谢子舒

Chapter13/机会[下]（筱珂译）

章节概括：这章心痛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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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Rhysenn

翻译组： @谢子舒 / @是无为啊 / @芝士海绵  /  @风含翠筱 

阅读提示：①CP：德哈（德拉科X哈利），哈利波特同人

②原文所著年代久远，暂时无法要到授权，仅因喜爱翻译，不作商用，侵删

③此文已有翻译版本（感谢原翻译组），此次重翻只为修缮加工，以提供更流畅完美的阅读体验

④大体尊重原文描述，少数细节会进行主观删改

⑤翻译结束后可能会写番外——同人的同人

 

 

 *     

如果说和德拉科谈话很困难，那么自己一个人思考反而更糟。哈利辗转反侧了一整晚，一直在纠结去找德拉科把事情说清楚是不是一个好主意——他问自己究竟在对会面期待着些什么。然而他回答不出。

第二天，当他闲坐在公共休息室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时候，哈利终于意识到无论这样做会带来多么糟糕的后果，也远远比不上不去找德拉科给他带来的精神痛苦。他迫切地想知道，在那双平静的灰色眼眸下，德拉科究竟在想什么。这快要把他逼疯了。

哈利终于认识到，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除非他能先和德拉科彻底解决问题。

 

“赫敏，我去散散步。”哈利尽可能随意地说道，然后朝肖像洞口走去。        

赫敏抬起头：“不，你不是。你是去找马尔福，对不对？”

哈利脸上受挫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赫敏烦躁地说：“哈利，你抓住这件事不放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这么做并不会让自己——或者马尔福——好过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他？”哈利不满地嘟囔道。他怀疑赫敏的智商已经到了能看穿人心的地步。

赫敏翻了个白眼，“没有人会来回踱步十分钟去决定要不要出去散个步的。”

“你那不可思议的直觉真的很烦人。”哈利半是严肃地反击道。

赫敏看起来很得意，但她很快清醒过来：“不过我想我说的任何话都不会改变你的主意。”

“不，不是，”哈利坦诚道，“我只是需要……彻底结束这件事。我必须最后一次和马尔福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然后把这整件事永远埋葬掉，就是这样。”

赫敏知道不能把他的话当真。“你知道吗，哈利，上回有人跟我说同样的话，那是马尔福——看看现在的结果。”

“这次什么也不会发生，”哈利保证，想起了前一天德拉科对他说话的样子，“我很确定。”

赫敏看上去并不相信。“好吧，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但我郑重声明，我仍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你凭什么认为马尔福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可不是在给他选择，”哈利坚定地说，“从最开始，我和他一起卷入爱情魔药这件事的时候，他根本没给我选择的权利。所以在最后，他还是出现的好。他欠我的。”

赫敏有点讶于哈利语气中的坚定。她觉得即使是劝他别去找马尔福，也毫无意义，或许由着他去真的会更好一些——亲手了结这一切，这样伤口就能愈合，只留下一个伤疤，提醒他遥远的痛苦和鲜血的回忆。事情永远不会变得跟原来一模一样，但是……至少这两个男孩的道路不会再这样无助地纠缠下去了。

“去做你想做的吧，”赫敏叹了口气。“但是向我保证，别再去储藏室见他了。我对那箱子实在没什么好感。”

 

 

* * * * *

哈利决定在斯莱特林地牢外面等候德拉科，而不是在课后去找他。毕竟，格兰芬多的学生是不太可能“碰巧”碰到他们的，而且，如果他等在地牢门口，德拉科就躲不开他。

但是他第一个见到的人是米里森·伯斯德，她尽可能盛气凌人地大摇大摆从他身边走过。显然，米里森还没有从五年级时被哈利毫不犹豫的拒爱中走出来。

“呆在你那小塔里是太热了是吗，波特？”她冷漠地说，“大老远跑来这里凉快一下？”

哈利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就已响起。“不，他只是想用他黄金男孩的‘伟大光辉’来给我们黑暗的小地牢增增色。”

哈利转过身，看见德拉科就站在米里森身后不远的地方——这大概就是哈利一开始没看到他的原因。德拉科绕过米里森高大的身躯，在哈利面前停了下来，打量了他一眼。德拉科的目光平静而犀利，仿佛正在用眼睛一层层剥开哈利的外衣。这让哈利觉得自己在他眼前无所遁形，而且，奇怪地有些兴奋。一阵酥麻的感觉攀上他的脊柱。

“我需要和你说两句。”哈利控制着他的声线，不要因为内心的愉悦而太过颤栗。

德拉科的眼睛眯了眯，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什么事？”

哈利咬了咬牙。德拉科故意装聋作哑，也挡不住米里森在旁熊熊燃起的好奇心。她虽然四肢发达，但是一点也不头脑简单——她很快就会察觉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我想跟你谈谈魔药课题的事，”哈利看着德拉科，意味深长地说，“私下里。”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默许了，走到一旁的阴暗走廊里点点头。

“走这边。”

哈利松了一口气，跟着他走进了附近黑漆漆的空教室。

 

德拉科关上身后的门，转身面向哈利，表情在昏暗中难以捉摸。

哈利被这隐诱的气氛弄得愣了神。丝滑如水的阴影包围着他们，一股奇异的暖流更是轻抚过他的后颈。但也许他只是脸红了。

“干得好，”德拉科语气平平，“突然出现在我的公共休息室前，把我抓走，你还不如试着用木棒往我头上狠狠一敲，然后直接拖走。真是野人的风格。”

哈利叹息道，“我只是想——”

“想跟我说话？”德拉科打断他。“是啊，我发现，每次我看着你的时候，你总是一脸欲言又止，说你迫不及待地要告诉我一些消息。不过没关系，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哈利看起来很惊讶。“什么？”

“哦？那我先说？”德拉科给了他一个恼人的微笑，“我就知道你是个绅士，波特。”

“现在，这一切对你来说只是个玩笑吗？”哈利的耐心正在耗尽，他最讨厌的就是德拉科轻浮的态度。“我告诉你，德拉科，一切都处理完了，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未知的问题要解决，也不意味着这一切不会再次分崩离析。”

“这是什么意思？”德拉科厉声道，冷静表象下第一次有了波动。

“我很清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哈利决定单刀直入。他讨厌兜圈子。“不是吗？”

气氛霎时紧绷，很长一段时间里，德拉科的眼神都让人捉摸不透。

 

“是的，”德拉科最后说道。就在他开口的同时，他走近了哈利。“我当然知道，毕竟过去的两星期里，我们的思想和灵魂一直紧密相连，哈利，我不难知道你在想什么……”

德拉科更靠近了些，“以及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大胆地将右手放在哈利的胸口上。

哈利吃惊地盯着德拉科，被吓得没了反应。他能感觉到德拉科近在咫尺的体温，泛着不可抗拒的热度。德拉科的手掌就像烙铁般烙在他的胸口上。他担心自己会心脏病发作，破坏这如梦似幻的一刻……

“你想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状况，”德拉科沙哑呢喃道，用左手搂住哈利的脖子，将他带向自己贴得更近。

“你想知道我还会不会融化在你的怀抱里……还有，当我们这么做时是什么感觉……”

德拉科凑得更近了，声音清晰入耳。哈利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一刻极度的紧张而晕厥过去。

“让我再告诉你一次，哈利。”德拉科声音低沉，他的手指划过哈利光滑的脖颈，用最轻柔的爱抚平复了怀中人的紧张。

 

“让我告诉你，我对你现在的感觉。”

说着，德拉科狠狠地吻向哈利，他的激情和强硬让哈利几乎向后倾倒。德拉科的舌头撬开了哈利的嘴唇，向内探入，热情地与哈利的舌头缠斗在一起，这几乎让哈利窒息。

就在哈利逐渐适应了这个侵略性的吻时，德拉科突然从他的唇瓣上离开，再度燃起热情地埋入哈利的脖颈，一路又咬又舔，留下斑驳痕迹。哈利闭上眼睛，拱起身子迎合德拉科的爱抚——他无法抵抗，只能呻吟出声，享受德拉科的牙齿刺入皮肤时既欢愉又疼痛的快感，还有，德拉科的舌头在他脖颈间肆意游走的温热舔吮。

 

“德拉科……”哈利轻喘着喊出了这个魂牵梦萦的名字——可就在那一刻，德拉科撤开了，连退三步，再一次和哈利远远相隔。

哈利睁开眼，睫毛轻颤，目光迷蒙，几乎沉沦于德拉科紧箍着他狂吻的感觉中——但当他再次看向德拉科时，血液霎时冰冷冻结。德拉科脸上溢着胜利的满足，勾起淡笑的双唇仍残留着亲吻的热度。

“什么也没有。”德拉科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粉碎了哈利心中因那个热吻而产生的所有美妙幻想。“我什么感觉也没有。这是我想说的全部。”

哈利只能呆呆地盯着德拉科，震惊于那一点点渗进他大脑的残忍回答中。毕竟，他们刚刚还共享了一段美好得难以置信的激情时光。他无法掩饰眼中透露出的失望和悲伤，而德拉科显然看到了。

德拉科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稍稍褪去——就在他转身走向门口的时候，细微的闷痛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但走到一半，他停下了，转过头来看向哈利。

“该我问你一件事了。那个晚上你在储藏室里想对我说什么，就在韦斯莱走进来之前？你说‘我想……’”他疑惑的声音停下了。

哈利看着德拉科，神情哀凉而挫败。“在那之前，我说我能给你的只有一个吻，但是在那个吻后，我第一次……”

“那不是第一次。”德拉科打断道。

“那是我第一次回吻你。”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哈利直勾勾地盯着德拉科，回答很简单：“我想我能给你的不仅仅是那个吻。”

德拉科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真感人。”

他转身要走，但哈利的声音制止了他。

“你说你有一些问题，”哈利低声说道，“所以剩下的呢？”

“哦是的，谢谢你提醒我。”德拉科转过身，直直看向哈利的眼睛。

“只剩下一件事。”

“什么？”哈利屏住呼吸，等待着。

“我想拿回我母亲的戒指。”

 

哈利难以置信地盯着德拉科，过了很久才把目光移开……这太伤人了。

他双手微颤着解开了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取出戒指，让它随着链子滑落到自己的手掌里。戒指上的宝石像他黯淡无光的眼睛一样微微闪烁，细链仍挂在他光裸的脖子上，带着些许温度。

哈利把它递给德拉科，德拉科走上前接了过去。他一句话也没说，也没看一眼，直接转身走出了教室，甚至连身后的门也没关。

有好一会儿，哈利都动弹不得。他四肢僵硬得就像血管里的血液全被酸涩的凄哀和冰冷的事实冻住了。心口的钝痛几乎无法让他正常呼吸。

他瘫倒在最近的墙上，任由自己滑落至地。

 

一切……都结束了。

 

 

* * * * *

哈利步履沉重地走回了格兰芬多塔楼，心情也和脚步一样沉重。他从肖像洞口爬进公共休息室，无精打采地朝楼梯走去，突然一声欢叫差点把他吓得半死。他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那叫声不是别人，正是西莫·斐尼甘发出的——他正在向他扑过来。

“哈利！哦，天哪，哈利，看看你！”西莫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他转过身来，喊道:“迪安！过来这里！这样子绝对是被亲了！给我过来，迪恩！纳威！还有谁感兴趣！这里有一个刚被人彻底吻过的活生生的例子！”

对西莫来说不幸，而对哈利来说幸运的是，公共休息室里除了他们俩之外，只有少得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的学生。他们好奇地抬头看向这场骚动，赫敏也在其中。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变形课课本，匆匆跑到他们跟前。迪安和纳威紧紧跟在她后面。

“发生什么了？”赫敏问道。但当她瞥了哈利一眼时，她不禁尖叫起来：“我的天哪！”

她立刻抓住哈利的胳膊，第一次把哈利拉上楼梯拽进了女生寝室。庆幸的是里边空无一人。赫敏关上门，转过身来面对哈利。

哈利对她眨眨眼，疑惑不解：“怎么了？”

“你的脖子，哈利，”赫敏一针见血地指出，“你看一眼你的脖子。”

哈利飞奔到镜子前，被他看到的情景吓了一跳。“这……”

“哈利，”赫敏听上去很绝望，“下不为例！我以为你是去找马尔福解决事情，然后彻底结束这一切的！”

“我是！我是这么做的！”哈利急于证明他自己。“我跟他说他不可能永远忽略我，然后我们说……”

“又一次激情四射的对话，哈？”赫敏严厉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在我看来马尔福对你的脖子说的话更多。”

“这……这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哈利匆忙开口，神色慌张。“德拉科不讲道理，又不怀好意，而且——”“我当然肯定他不怀好意，”赫敏冷淡地说，“我猜测他想用舌头把你的头啃下来？”

哈利的脸红透了。“哦赫敏，听我说两句。”

“你知道，罗恩会杀了你的，”赫敏告诉他。

“真令人惊讶，”哈利坐到最近的床上，“无论如何他都打算要杀死我吧。”

“那你觉得和马尔福亲热，然后带着一脖子的吻痕作为纪念品，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

“算了吧，赫敏，看上去我有选择似的！”哈利抗议道，恼得炸毛。

“但是我觉得这很难相信，”赫敏评论说，“你看上去不像是被迫的。”

“看，你不是一个客观的裁判。”哈里试图争辩。

“那我们要去问问西莫的意见吗？”赫敏反驳道。“我想他应该有不少要说的——不管你问不问他。而且我敢保证你会因为这件事被嘲笑到二十岁。”

“这已经不重要了。”哈利扑到床上，突然觉得精疲力尽。“不管怎样，都结束了。没有什么要隐瞒了的，所以西莫他们想怎么想都可以。”

赫敏的表情柔软了下来。“我很抱歉你和马尔福之间并不顺利，但我觉得……你也很期望这样一个结果，不是吗？至少他不会再因为爱情魔药而心神不宁了，虽然这也意味着，他又要变回那个24小时令人厌烦的混蛋。”

“真遗憾我变不回那个24小时毫无顾虑的人。”哈利轻轻地说。

赫敏看着哈利，困惑而敬重。“他现在真的对你很重要，是吗？”

“我是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哈利疲惫地说，“问题是，德拉科想假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过。那……就这样吧。这是他应得的，毕竟过去几周他经历了那么多。”

“那你呢？”赫敏指出来。“你可还没度过一段甜蜜时光。”

“我能挺过去的。”哈利耸耸肩，然后平静说道，“至少现在，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是快乐的。如果我能选择，我更愿意那个人是德拉科。”

赫敏若有所思地望了哈利很久，最后她摇摇头。“我原以为德拉科很聪明，但似乎爱情魔药已经把他所有的常识都带走了。” 

“你的意思是？”哈利问。

“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赫敏停顿了一下。“当某天他发现自己有多傻的时候就太晚了。他已经丢掉了人生中只能遇上那么一次的东西。”

“那是什么？”

“他用尽一生所求的，”赫敏缓缓答道，“就是拥有你。”

 

* * * * *

两个晚上后，德拉科走进寝室，发现他的床上放着一个包裹。那不是他们家寄来的，因为马尔福家寄出去的所有包裹上都印有他们的族徽。德拉科好奇地坐下来打开了包裹——令他吃惊的是，一块丝质的布料滑落到他的腿上，像银水织成的线。

那是一件隐形斗篷。德拉科神思沉沉地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寻找附随的纸条——他终于找到了它，它被整齐地塞在斗篷的内褶里。上面用哈利的笔迹写着：借出。谨慎使用，好好保管。

 

他翻过那张羊皮纸，背面写着的另一行字瞬间映入眼帘。他盯着它看了很长一段时间，极力克制住心中翻涌如海的情绪。那上面是哈利最后潦草补上的一句：

 

现在你可以得偿所愿了。

TBC

感谢新伙伴的翻译吼！还望大家支持一下！

这章看到德拉科说自己毫无感觉还有要回戒指的时候，心痛得要死，傲娇是会赶走媳妇的啊！！！哭着等下星期的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