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舒

Chapter15/爱的真相[上]（芝士海绵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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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Rhysenn

翻译组： @谢子舒 / @是无为啊 / @芝士海绵  /  @风含翠筱 

阅读提示：①CP：德哈（德拉科X哈利），哈利波特同人

②原文所著年代久远，暂时无法要到授权，仅因喜爱翻译，不作商用，侵删

③此文已有翻译版本（感谢原翻译组），此次重翻只为修缮加工，以提供更流畅完美的阅读体验

④大体尊重原文描述，少数细节会进行主观删改

⑤翻译结束后可能会写番外——同人的同人

 

 

 *     

 

【爱是无法抑制的欲望，也是难以抗拒的渴望。】

 

落日熔金，魁地奇球门伫立在夕阳的余晖中，银色的镶边像是燃烧的火焰。寒风呼啸凛冽，但还不算冷得刺骨；哈利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看台上，裹紧了长袍。

他想起曾经威胁要把某人铐在球门上。哈利想起这段令人怀念的回忆，嘴角勾了起来。曾经。

他也曾感受到别的一些：亲密的时刻、短暂的接触、口是心非的愤怒。还有愧疚、悔恨，和挥之不去的希望留下的苦乐参半的痕迹。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从地面上看，一切都不一样，不是吗？”

哈利从沉思中惊醒，转向那道熟悉的声音——罗恩正站在长凳的尽头注视着他，唇角不自然地咧起。这一次，罗恩那布满雀斑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怒火中烧的表情。风吹乱了他蓬乱的红头发。

哈利笑了笑，挪过腿好让罗恩坐到他旁边。他们默默地坐了一会儿；但那是一种安心的沉默，没有提问，也无需任何回答。

终于，哈利简单地答话了。“是啊，看起来是不一样了。”

“我们是不同的，哈利。”罗恩的声音很平静，其中的沉着和直率让哈利吃了一惊。哈利还没来得及反驳，罗恩又接着说：“天空是……唔，你的归宿。可我想你连每个看台上有几排长凳都不知道，而这些，我知道。”他停顿了一下。“我在你坐的这个位置上呆过很长时间。”罗恩的声音有些微颤抖，他补充道：“从我的角度观察一切（从我的角度想想吧），哈利。”

 

哈利困难地咽下口水，好一会儿，他不得不把视线移开。

“我明白的，罗恩，”他笨拙地说。他真希望事情没有变成现在这样，没有带来数不尽的悲伤和愤怒，也没有留下无穷的痛苦。“我很抱歉。”

“你真的在乎他么？”罗恩像是费了极大的劲才勉强吐出这句话来。

哈利偷偷瞟了他的朋友一眼，那个红发男孩却铁了心般不与他目光接触。哈利忍不住荡开了一个笑容，虽然那不是一种开心的笑，而是对失去的东西——缅怀的笑。他们俩久久望着广阔无际的天空，最后，哈利回答了。

 

“是的。”

 

哈利听见罗恩急促地呼出一口长气，尽管他出奇地镇定。只是罗恩还是不由自主地皱起了脸，呆呆地重复道：“马尔福。”

哈利咧开嘴笑了，这次是带着愉悦的。“对。”

“我知道你能明白这对我的打击。”罗恩说，难得的既没有恶意，也没有憎恨。哈利曾无数次设想他与罗恩可能会因为马尔福的事还有他对这个斯莱特林的感情而大打出手，当下的情况已经远超哈利的预期了。

“我当然不指望你理解或接受有关马尔福的这一切事情。”哈利自嘲地笑了，“我自己都没弄清楚。”

“那究竟是为什么？”罗恩平静地问。“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他值得你赴汤蹈火？”

“什么都不凭。”哈利的声音很轻，带上了些许颤抖，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呼吸被风给攫住了。“我无法形容。但我知道我这辈子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而且它确实值得我这么做。尽管……一切都无疾而终了。”

罗恩的语气很惊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马尔福是——”

“曾经是。”哈利纠正道，重重叹了口气。“现在，都结束了。”

这句话的余音仍在两人之间久久回荡。

“从卢平的课上来看可不是这样。”罗恩轻声嘟囔了句。

“就那么明显吗？”哈利苦笑了下。

“哈利，你当着大家的面宣告了你和马尔福的第一次决斗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罗恩翻了个白眼。“马尔福甚至没有念一个咒语就缴械投降——相信我，这绝对是第一次。”

哈利回想起卢平课堂上那场没能开始的决斗——他站在德拉科对面，亲眼看着他转身离开，那是他经历过的最欢喜也最绝望的时刻之一。

德拉科无疑给“沉默的紧张”这个概念，赋予了新的含义。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罗恩。”哈利踌躇开口。他搜肠刮肚想寻找合适的词语来表达他真正想说的意思。“我不怪你，因为他对你的所作所为的确很差劲。”

他的声音有点模糊不清。“我过去也像你现在这样看待他。但是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我看到了他完全不同的一面。我意识到他之所以这么残酷，是因为他害怕受伤。”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原谅某些自大刻薄的蠢货的好借口。”罗恩冷冷地说。

“我不是在为他对你和你家人的冒犯辩解。”哈利坚定地说。“但这就是德拉科被教导要相信的一切。这让我……真正理解了他。我从来没有给过自己这样的机会。”他停了下来。“就像你说的，有时候事情看起来很不一样，这取决于你选择站在哪里。”

“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引用我的话来维护马尔福。”罗恩直截了当地说。但哈利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严肃。

“抱歉。”哈利羞怯地朝罗恩笑了笑。“我想说的是——我们其实都站在地上，从远处看着马尔福，从来没有真正想过靠近他。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让我看到了真实的他。想象当你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时，一切的感觉都是那么不同。”

罗恩斜视了他一眼。“马尔福的扫帚吗？”

哈利眨眨眼，突然爆笑起来。罗恩只是咧嘴一笑，摇了摇头。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回到了他们所熟悉的温暖、坦率和幽默。

哈利觉得如释重负，他似乎又可以轻松地开怀大笑了。

“拜托了，不要告诉我细节。”罗恩呻吟着，挥了挥手表示拒绝。然后他脸色一正。“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哈利如实说。可冲动之下，他反问道：“你是怎么想的呢，罗恩？”

回答他的是讶异的沉默。罗恩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当红发男孩确定哈利是认真地想征求他的意见时，他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沉思。

“我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罗恩把这句话又说了一遍。这一次，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扬起。“观察球队的训练，制定策略和防守。看着你在魁地奇比赛中飞来飞去，有时还会想，你为什么不选择向左或向右移动呢？”罗恩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直视着哈利。“但我从不怀疑你对自己行为的判断，哈利。一次也没有。”

 

哈利的喉咙因为感动而一阵发涩。他简直不能相信罗恩所说的话。突然间，一切似乎不再那么绝望和凄凉了，天空中迅速暗淡的光线似乎短暂地摇曳了一下，变得更加灿烂明亮；在这须臾之间，原本锥心刺骨的痛苦也多少减轻了一些。

“谢谢。”哈利小声说。

罗恩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他本就不需要说什么。

他站起身来，向哈利伸出手，哈利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然后，他轻轻掸去膝盖上的灰尘，最后看了一眼昏暗的球场，转身跟上了罗恩。

 

黑色花瓣在他身后缓缓飘落，落在黄昏的余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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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皱着眉头，懊恼地走下通往地窖的蜿蜒楼梯。那天早些时候，她派了一只猫头鹰来安排这次碰面。她手里攥着一卷羊皮卷，沿着走廊径直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一间空教室走去。

当然，德拉科已经在那里了。

这家伙除了守时之外一无是处。赫敏一边这么腹诽着，一边朝德拉科瞪了一眼。然后，她关上了他们身后的门。带着显而易见的恼怒。

“这次又是什么事，格兰杰？”德拉科斜靠在一张桌子旁，姿势放松，泰然自若。

赫敏举起了羊皮卷。“你的夺魂咒论文。”

“这种小事你就不能让猫头鹰代为传达吗？”德拉科从她手里接过羊皮卷时，用锐利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先不论礼节，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大老远跑到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确保我的论文能安全地物归原主。”

“你知道吗，马尔福。”赫敏毫不犹豫地回答。“很讽刺的是，别人的事情你总是很快就能注意到。可惜你对自己的事总是一叶障目。”她停顿了一下。“或者是哈利的事。”

她没有错过德拉科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他的表情很快变得冷漠起来。

“这与哈利无关。”德拉科冷冷地回答。“你说完了吗？”

“不，还没有。”赫敏瞪着他。“我还没说完，马尔福，你不能把哈利从他安逸的生活中拽出来，把他耍得团团转，然后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离开他。”

“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德拉科的语气很平淡。“但愿你还记得那只是爱情魔药在作祟。”

“但愿你别再欺骗自己了！”赫敏恼怒地回答。“马尔福，大家都看到了你们俩在卢平的课上的互动。很明显，你和哈利都没有忘记过去。装作若无其事并不会让你们俩更快乐。”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快不快乐了？”德拉科轻蔑地挑衅。“哈利为什么不会为这一切感到高兴？他终于得偿所愿了。曾经某段时间，对我来说也是如此。”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

“那是什么变了？”赫敏问道。

德拉科的嘴角翘了起来，露出自嘲的微笑。“哈利。”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他呢？”赫敏淡淡地问。

寂静中回荡着令人难以启齿的痛苦答案。

 

“因为每个人都有梦醒的时候。”德拉科的声音里有一种他无法掩饰的酸涩。他又看了赫敏一会儿，然后优雅地从桌上起身。“谢谢你的羊皮卷。”

德拉科巧妙地避开赫敏，朝门口走去。赫敏转身望着他离开。当德拉科离门只有两步远的时候，她缓缓开口。

“还有一件事，”她说，声音清晰而平静。“你为什么认输？”

“这不关你的事，格兰杰。”德拉科几乎没有转过身来，只扔下了这句话。

“在巫师史的大多数情况下，学生在决斗中投降是因为他必须面对自己的老师。”赫敏说。德拉科没理她，伸手去开门，然而赫敏又补了一句，“但不是每次都这样。”

赫敏看见德拉科的手停在门把手上，指关节紧张得发白。她冷冷地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

“我觉得这很有趣。”赫敏双手环胸，朝德拉科走去。德拉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整个身子紧绷如弦。“所以我去图书馆做了番调查。居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就让这事翻篇吧，格兰杰。”德拉科声音沙哑，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原来，”赫敏继续说，毫不迟疑。“曾经有场巫师决斗，是以一方的投降结束的……”她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德拉科的反应。

“因为他们是恋人。”

 

就算是Draco——看似能永远压抑隐藏自己情绪和感受的德拉科——这次也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他转过身来，满目怒火地瞪着赫敏，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痛苦和愤怒之间挣扎着，两种截然不同又极其相像的情绪像阴影一样掠过他的脸庞。

赫敏注视着德拉科眼里的狂乱，不禁吃了一惊。她深吸一口气，最后大胆地问了一个问题。

“那么，他们是恋人吗？” 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中回响。

“当然是。”德拉科厉声说道，瞪着她。“你已经做过调查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调查。”赫敏平静地回答，紧紧盯着德拉科的眼睛。“这只是一种直觉。”

随之而来的寂静就像刮过虚无之地的狂风般，发出火焰被黑色海水吞没的嘶嘶声。德拉科的眼睛变成了死灰色。

 

“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行为，格兰杰。”德拉科的声音低沉而激烈，他看上去比赫敏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更生气。“监视我的行动，试图猜出我的想法，或者我的感情——”德拉科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睛像烤焦的煤块般燃烧着银色的火焰。”但不管是什么，你没有权利为哈利安排他从来没有要求过的东西。”

“你也没权利。”赫敏闪闪发光的眸子直盯着德拉科。“但你还是那样做了，不是吗？”

“你没资格这么说。”德拉科恶狠狠地重复了一遍。尽管他的镇定还是出现了一道裂痕，声音甚至些许有气无力。“你不明白。”

“也许我是不明白。”赫敏表示同意。“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但是，我知道历史总会重演，特别是对那些止步不前的人来说。”

赫敏注意到德拉科脸上惊愕的表情。这是德拉科·马尔福少数没有尖刻反驳的情况之一。

她越过他去开门。

 

“想一想吧，马尔福。”赫敏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说道。“谁都没赢。谁都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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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哈利，关于马尔福的事！”西莫似乎永远也静不下来。他跳来跳去，然后倒在哈利旁边的沙发上。“你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灯火通明，炉火在壁炉里欢快地燃烧着。然而，哈利觉得西莫靠得太近了，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于是他假装推开那个爱尔兰男孩，借口说有一大堆书要读——可是西莫是那种没听到整件事情原委绝不罢休的人。哈利只好尽可能地用更多劲爆细节添油加醋

终于，哈利叹了口气，放下书。他疲倦地看着西莫。“好吧，我告诉你。”

 

赫敏从旁边的座位上抬头瞥了一眼，扬起眉毛。罗恩坐在她对面，怀疑地看着哈利。

西莫欢呼起来；迪恩和纳威瞬间从公共休息室的另一头幻影移形来到哈利跟前，期待地盯着他。

哈利盯着他们，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这是做什么，故事会吗？”

“不是。”西莫朝他露出邪恶的笑容。“第一手风流秘闻！” 

哈利狠狠瞪了他一眼。“非常有趣，斐尼甘。”罗恩翻了个白眼，赫敏更是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别再拐弯抹角了，哈利。”迪恩焦急地催促道。“说吧，快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细节。”西莫又插嘴了。“我们想听细节。”

“你们都想知道些什么？”哈利歪着头，微微一笑。“你是说，我和马尔福怎么了吗？”

“不，哈利，我们想知道你额头上那道邪恶性感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因为我们还没能在魔法课本上读过千万遍。”西莫故意说。他用等不及的眼神看着哈利。“我们想知道的当然是你和马尔福的事，你这个吊人胃口的老坏蛋。”

“继续啊，西莫。”迪恩怒视着那个爱尔兰男孩。“再侮辱他几句，他就会‘有话要说’了。”

哈利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对我的生活细节这么感兴趣？”

“哦，哈利！”西莫故作受伤。“我们明明总是被你迷人生活的每一个小细节吸引得无法自拔。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和马尔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吧。”哈利深呼吸，又叹了口气。他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你们想知道真相？”

周围的人都使劲点头。坐在椅子上的罗恩转过身来听，就连赫敏也放下了羽毛笔。哈利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暗想要是让德拉科看到眼前的情景，他会怎么说呢？或者，如果他告诉他的朋友们，他和德拉科接吻时那家伙的嘴尝起来有多甜美，他们会作何反应？

“那好吧。”哈利说。“这一切都始于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马尔福带着一个相当……不寻常的请求来独自找我。听了他的话，我很惊讶，至少可以这么说，但最后，我同意帮忙。”

西莫急切地向前探过身子。迪恩和纳威互相交换着惊奇的目光，认真地听着哈利所说的每一个字。罗恩则显得半信半疑，好像他没有西莫那么想知道那些劲爆细节似的。赫敏咬着嘴唇，似乎要忍不住笑。

 

“是这样，”哈利继续说，“马尔福想在霍格沃茨毕业后继续他的学业，为此他每门课都需要做额外的研究来获得一定数量的学分。而其中的黑魔法防御术学分，则是要准备卢平教授要求的一个高级决斗技巧课堂演示。为了更加逼真，马尔福决定请格兰芬多的一个学生参与决斗。”

“那你为什么要帮他拿额外的学分？”纳威脱口而出，显得很懊恼。

“起初我不想。”哈利承认道；这句话有几分是真的。“但我一直对巫师决斗很感兴趣，这个演示能给我更多的研究机会，也会让我得到学分。马尔福还说，额外的学分将由我们俩平分，我不排除将来继续深造的可能性。”

“或者你可以把分数卖给赫敏。”罗恩插嘴说。这时，哈利知道他的朋友明白了。他朝罗恩咧嘴一笑。

“我凭自己也能拿到足够多的学分。”赫敏打趣地说。“如果你对我好点，罗恩，我也许还能帮你拿几分。”

“这么说，你和马尔福事先就计划好了整个决斗的过程喽？”纳威问道。

“没错。”哈利回答。“我们必须把每个细节都排练很多遍，这就是过去几周我总是不在的原因。”

“可是，”迪恩皱起眉头，“如果这是教学的一部分，卢平为什么会在马尔福把魔杖放在你面前时，看起来那么惊讶呢？那叫什么来着？”

“弃权，”哈利回答；他飞快思考着。“卢平很惊讶是因为他也不知道马尔福要做什么样的示范。分数是根据决斗的独创性、创造性和风格给出的——所以马尔福不需要事先提交他的计划大纲。”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这就是最大的秘密。”

“就这样？”西莫叫了起来，看上去完全像个打开一盒巧克力，却发现里面全都是花椰菜口味的小孩子。“我还以为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闻呢！”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哈利站起身来，对他们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使得西莫沮丧地悲叹起来。“我明天一整天都很忙，晚上还有魁地奇训练。睡前故事讲完了。晚安，孩子们。”

哈利把西莫的抗议和迪恩的狂笑抛在身后，独步走上通往男生宿舍的楼梯。在内心深处，他不知道为什么编织一张谎言的网要比面对痛苦的真相容易得多。

 

楼下，西莫双臂环胸，皱着眉头。“你知道，那根本就说不通。”

赫敏沉思着微笑。“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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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格兰杰，用卑鄙的手段让他坦白自己的感受，德拉科恼火极了。他怒气冲冲地穿过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径直走进自己的宿舍，没有理会其他斯莱特林同学困惑的目光，砰的一声关上了身后的门。

该死的韦斯莱，没有敲门就冲进储藏室，把他和哈利的整个故事都告诉了邓布利多，差点让他陷入一生最大的尴尬之中。德拉科把卷轴扔向床头柜，一头倒在床上，瞪着空荡荡的宿舍，这里实在太冷清了。

还有该死的哈利，让他有了这样的感情。

 

德拉科把手伸到床底下，拽出哈利那件闪闪发光的银色隐形斗篷。他抚摸着斗篷，感受着它丝滑柔软如水一般的触感——这是一件连他自己都不曾拥有过的稀罕宝贝。德拉科听说那是哈利父亲詹姆斯的。也许老波特，即使在他最大胆的想象中，也不会想到他那件珍贵的斗篷有一天会落到马尔福手里。

并不是说德拉科对隐形的力量感到失望。一开始，那的确很令人兴奋，童年的梦想终于成真了，他几乎热切地想要占有它：与黑暗为伍，看着世界悄然而过。

但接着，他开始觉得自己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暗色从斗篷的边缘慢慢渗透而入，仿佛要把他吞没。

这不是真正的他——那时他在魁地奇球场上躺了一晚上，仰望着黑色天鹅绒般的天空，琢磨着为什么美丽的东西只可远观不能亵玩。

 

要理性，而不是感性。这是成为一个真正的马尔福的第一课。

他的父亲很容易就教会了他这一点；一想到父亲要是知道他所有的教诲，在哈利波特走进自己的生活后就全都荡然无存了后会有多生气，德拉科就不由苦笑了一下。

 

德拉科知道，这场孽缘的起源不是禁林那一夜，早在那之前很久就已开始了。

隐形斗篷并不是唯一与他的想象背道而驰的事物。

 

 

只是无论如何，德拉科都清楚隐形衣不属于这里。

斯莱特林地窖里持续的阴冷正在侵蚀那件织物如月华般的光泽。这是哈利赋予他的，还有感受情绪的能力，德拉科知道他现在必须要把它还回去了。

他疲倦地站起身来，把斗篷披在肩上，消失了。他溜出宿舍，偷偷走出地窖。离就寝时间只剩不到一个小时，学生们正匆匆回到自己的宿舍，走廊里很快就空无一人。

德拉科沿着走廊往下步去，突然想起了他一直想要独自去趟的某个地方——禁书区。

 
 

 

TBC

不好意思来晚了！！！最近忙着期中考，审阅迟了些。

大结局下应该这周出，下周还有番外哦！

祝各位阅读愉快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