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舒

有天我和朋友下象棋,他把我的帅吃掉了,于是,我帅死了。
冷cp雷达器/杂食动物/日常爆肝

【靖苏HE】《魂兮归来》第十五章/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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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此生难再遇,深情不可负。

他终究还是,负了他。

【服用提示:

①先虐后甜

②po主高三狗,更文只有周末QvQ此文预定中长篇/10W至20W,还望不嫌剧情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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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发现自己已许久未去找他的小殊时,是在庭生走后的第十天。两个月的时间似乎只在眼睛一闭一合间就已悄然而逝,春日点绿了枯絮,从嫩蕊一点点爬向柳枝的末梢,然后便告别微风,告别霪雨,从梢尾滑落着掉进了孕育了千万次日出的土壤里,等待着小半个月后,一个蓬勃鲜艳的夏季的降临。

天气暖热,殿外的苍树下不时有蛩虫鸣叫,嘀嘀咕咕地虽不悦耳,但也热闹。

就连萧豫珏也脱去了静太后亲自缝织的棉袄,穿着太子玄服在长乐宫里爬来爬去,似是精力永远都用不尽。

还有他的贴身侍卫,一向耿直沉默的列战英,都有了自己心仪的姑娘,经萧景琰同意,常有事无事地往宫外跑,脸上难掩情窦初开的春风笑容。

似乎一切都欣欣向荣,骎骎日上,似乎一切的阴霾都被这热烈的春日驱赶的一干二净。

但萧景琰知道,热闹是他们的,他什么也没有。

就像现在,未央宫内,他看着桌上那盒静太后亲手做的榛子酥,突然失了神。手上的筷子就这样悬在半空中,久久未落。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神游至何处,除了一直伴在萧景琰身旁的那个心思缜密的老人。

这都多少天了……高湛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这几日,朝堂上,嘉和殿,未央宫都因着萧景琰,一片死气沉沉的。所有人都求着他去开解开解这圣上,可是外疾易治,心结难解啊!解铃还须系铃人,可偏偏他们的陛下不愿去拜访这往常即使风吹雨打也照见不误的系铃人。高湛想着众人的嘱托,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上前弯腰问道,“陛下,你已多日未去苏宅了……今日……”

本失了魂魄的萧景琰听到他的话,回过神来,当没事人的样子把筷子搁下,却不怒也不喜地瞥了他一眼,“朕自有打算。”他似是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地问那服侍过三代帝王的老人,“高公公,怎么,小殊与你,也很是交好?”

高湛浑身一个激灵,忙摇头,“没,没,没!我一心侍奉陛下,不曾与任何人结交。望陛下明鉴。”

萧景琰笑了笑,脸上的神情柔和许多,“你不必如此惊慌,朕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高湛松了口气,但那口气并未顺通直下,而是堵在胸口。他明白,有些话还是早些挑明了说为好,不然,早晚这天子怒气,也会降落到他头上。伴君如伴虎,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他仔细观察着萧景琰的神色,深吸一口气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你……莫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这几日,奴才见陛下总是眉头深锁闷闷不乐的……”

萧景琰的动作顿了顿,“这么明显?”

高湛点点头,“若真有什么烦闷,奴才愿为陛下分忧。”

萧景琰只失神了那么一会儿,就清醒过来,抬手一摆,“……不必了。”他顿了顿,“朕只是累了,歇息一会儿便好。”

高湛张了张嘴,这假话连傻子都听得出来。可是,看着萧景琰端坐于帝位之上的身影,他还是把心里头的那些话语吞进了肚子里。人心深不可测,更何况帝王之心呢?

深处这宫城之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险象环生,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现下,他除了闭口,没有更好的选择。

但是,除了为自己着想,除了为众臣着想,他心里,也是真的想要宽慰开解这日渐消沉寡言寡语的萧景琰。

他也算看着这孩子长大的,除了主仆情分外,自然还有一些时光残留的温情在。

从不被待见的皇子,到深受指责的帝王,萧景琰,已经够苦了。

他实在不忍心,见他如此,备受煎熬。

但是是不是心甘情愿,又有谁说得清呢……

高湛长叹了一口气,一点一点地退了下去。

 

萧景琰虽说着歇息下就好,但用完午膳后,他的双脚还是忍不住地迈向了苏宅。

虽行色匆匆,却不如往常那般雀跃。

他左拐右拐的,还未进入庭院,便听见这十多日夜里让他忧思难忘的声音正低声轻笑,“这招使错了。”庭里,正是梅长苏在指点飞流赤焰枪法。少年在空地上腾跃翻斗,手中银枪划破空气,流光成痕。

听到习武之人轻微的脚步声,飞流的小耳朵动了动,便知道是萧景琰来了,他迅速地收起剑一个轻功飞过去,眼睛发亮地直盯着来人。

这十多天里,他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萧景琰来给他送糕点甜食啊!

梅长苏见状,转过身来,看见萧景琰时微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景琰。”

萧景琰勉强扯出个笑容,朝他点点头,然后拍拍飞流的脑袋,从怀里拿出食盒,“来,给你的。”

飞流心花怒放,眸光大盛,他接过食盒,郑重地点头道谢,“谢谢水牛!”

萧景琰低低笑了笑,拍拍飞流的背,“去吧,我和你苏哥哥聊会儿天。”

飞流怀揣着食盒,回头见他的苏哥哥笑着点点头,便雀跃地一个凌云步法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下,只剩下萧景琰和梅长苏两个人。他们两两望着彼此,却没有一人说话。

萧景琰静静地沉默了半晌后,走上前拥着梅长苏入屋,口中再自然不过地闲聊着,“今日怎么有雅兴出来晒太阳了?”

“这两月事情多,不曾得空陪陪飞流,恰好今日无事,索性就指点指点他当年名声震响四海九州的赤焰枪法。”梅长苏掩袖笑笑,声音柔和。

萧景琰轻笑着入座,神色一如往常,“这赤焰枪法,当年可属你使得最好了,而今指点飞流练枪,怕是你手里心里也痒痒吧?”

梅长苏笑得意气飞扬,在萧景琰胸口打了一拳,眉毛上挑,“比一比?”

萧景琰抓住胸前的那只手握在掌心,摇摇头,“还是算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伤了你,我……”他似是想起什么,脸色沉了一瞬后改口说道,“蔺晨还不打死我。”

梅长苏笑意温润,“行了,他哪该打你啊?”他帮萧景琰倒了一杯水,也不再玩闹,“你前几日连给庭生送行都不得空,怕是忙得很吧?近来,北境边防还有刘大柱之事,可都有着落了?”

萧景琰沉默了半晌,避而不提,“我今日不是来找你谈政事的。”

梅长苏一愣,“我只是想……帮帮你。”

萧景琰静静地看着他,指关节屈起又放平,似是心绪起伏。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回道:“北境边防已被我暂且压下搁置,待时机成熟后,再另行讨论。至于,刘大柱一事,”萧景琰顿了顿,“我打算放了他。”

“景琰。”梅长苏低低唤他,神色却不如先前那般明朗,“长城不可不修,你我都曾是军中人,你甚至还比我多了十二年领兵打仗的经验,你应该知道它的重要性!长城自古就是防范匈奴、保守疆土的护国城墙,而今北燕常袭,怎可……”

萧景琰脸色不豫,打断了他的话,“我并非不修,而是不是现在修!现在国力疲弱,百姓艰苦,若再大兴土木,只怕会民心尽失,怨声载道,沸反盈天。”

梅长苏不知被什么驱动着,见此仍未退缩,眉间一片坚决,似一把利刃,硬生生地划破了二人之间那微弱的共鸣,只留下鲜血一片,刺目至极。“北燕败亡未久,无力再攻,况夏季乃水草丰美之时,食物尚可自足,想来今夏他们不会进攻大梁。若不趁此良机重修长城,待他们东山再起之时,只怕便是我国山河沦丧之时!”梅长苏凄绝地看着萧景琰,眼中尽是无形的哀求,“陛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萧景琰双唇紧抿,面色紧绷,手上青筋暴露,似是在用尽全身力气遏制着什么。

【——陛下,这梅长苏着实权倾朝野,祸国殃民啊!】

他转过后深呼吸了片刻,面色压抑,声音艰涩低沉,“我会考虑考虑。”

梅长苏松了口气,挺直的背也弯了下来,“你听得进,那便好。”想到刘大柱一事,他又揉了揉额角,轻叹了声,“那刘大柱一事,你为何想要放了他?”

“……”萧景琰看着梅长苏,神色沉沉,“那刘大柱乃因胞妹清白受损,老父被欺压至死,所以才怀愤杀死兖州梧桐县地方官徐永福。他报父仇妹仇,本意不是作乱,而是行子兄之道,尽孝尽义。之后他又自首衙门,束身归罪,其勇可鼓,其心可嘉。如此明礼之人,倘若判之死刑,只怕天下人又会非议责难我,认为我无仁无义,不悯百姓,呵……”他自嘲一笑,眉目间隐有不平,“况且,当初那刘氏一家在豫州有几分薄田,因今冬雪灾,农田被毁,又未分得多少朝廷赈灾的钱粮,所以才举家迁往兖州,投靠当地一远方表亲。只是没想到,所有的不幸都被他赶上了。刘大柱在兖州借得几亩田地后,不料逢上洪水,淹死了他的庄稼,债务无力偿还,赈银又被官吏克扣。是以,他们才会窘迫至此,落得最后他那妹妹被徐永福强占,老父又被活活打死。他有今日下场,一半是天灾人祸,一小半是那地方官作威作福,还有一小半,”萧景琰顿了顿,“在于我。”

“我虽严禁贪污,勒令监察御史监粮监银,督察赈灾的各个环节,但终究人力有限,效果平平。倘若我当初兴修堤坝,落实赈济,或许,他也不会沦落至此。”

萧景琰一动不动,声音低沉悲凉。其中之意,不尽言表。

梅长苏明白萧景琰在担心什么,又在自责些什么。但是……

他闭了闭眼睛,收住心中如潮起伏的思绪,轻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我知你意,但是景琰,刘大柱虽可被‘人’原宥,却不可被‘法’原宥。你说他本意不是作乱,但若使杀人有了合法的产生根源,作乱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往昔,历朝历代借由礼教来防范作恶,它的弊端却是数不胜数,是以,严明刑罚,势在必行。今倘若表彰刘大柱之节义,废一国之刑罚,由远观之,国政必将多难!景琰,你身居高位,切记三思而后行。”

“可你向来不是最为爱民的?为何这事上,你却主张罚他?!”

梅长苏羽翼轻颤,“……我虽爱民,但更尊法。景琰,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萧景琰浑身一僵。是了,梅长苏向来恪守君臣之礼,对他甚少亲昵主动,其为人处世,一举一动,都奉行礼法,从不逾矩。他,怎么忘了呢……

可笑他还本以为,在此事上,或许他们会意见一致,呵……

萧景琰悲凉地笑了笑,笑意寡浅,似是心中荒草丛生,遮蔽天日。

梅长苏垂着眼,仿佛未曾看见,又或许看见了,却未曾在意。“况且,人必有子,子必有亲,亲亲相雠,其乱谁救?我主张罚他,并非不爱民,而是不爱小民爱大民。百姓知道刑罚之威,便不会叛上作乱,如此,不也是为了他们自身,为了这天下黔黎好吗?!”

“可是而今,民间流言四起,蜚短流长,诽谤我乃不正之君,未得天地神明授命,诽谤我乃不仁之君,兴徭作赋苛政猛虎!”萧景琰想到那无数个因被误解指骂而酸涩失意的夜晚,心中一片牵扯疼痛。“放了他,不正好能改变我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吗?他们想要我仁,我便仁给他们看!如此,不是皆大欢喜吗?!”

说至最后时,他眼眶通红,胸膛起伏,似是愤怒至极,又似是酸涩至极。

梅长苏的眸中划过失望,他缓缓摇了摇头,“景琰,你的初衷错了。怎能因百姓对你的偏见,而一时激动做出决策呢?”

【——景琰。你既坐上帝王之位,就该有承受孑然孤独和天下指骂的觉悟。】

萧景琰觉得自己似是到了一个临界点,再也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压力,几欲崩溃。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着说,“别再说了。”

 

“景琰,刘大柱一事看似小,实则对天下百姓有深远影响。一步错,步步错。你不能为了自己的形象,而开了废法的先例啊!”

【——陛下,这梅长苏对朝政之务,事事过问,态度强硬,又擅权持政,结党营私,实乃国之大害啊!】

……

够了。

 

“况且,那刘大柱,也是个有义之士。若他今日在场,想来也会选择杀身成仁,而非苟且偷生。你若释其之罪以利其生,辜负的不仅国法,也是他的为人德义啊!”

【——陛下,那梅长苏花言巧语,舌灿莲花,若让这种人独掌大权,天下有识之士、有为仕子该会如何寒心啊!】

……

够了。

 

“景琰,景琰,你听进去了没有?……”

“……”

“身为君主,自该兼听臣下意见。若祁王殿下在此,他,断不会如你这般,固执己见!”

【——是啊,这天下……本是景禹哥哥的。】

……够了。

够了。

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够了!!!!

“够了!!!”萧景琰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声音震得屋顶都扑簌了一声,耳边轰轰作响。

他喘着气,胸膛起伏,双目通红,似是心中起伏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十多日前那个春风午后的冰冷心情,终于在心底蛰伏已久后,“轰——”地一声巨响爆发炸裂,山泽枯涸,大地断裂,满满的愤怒和酸涩从无底深渊喷发而出,掀起滔天巨浪,波涛汹涌得他快要尖叫发狂。

“我来这儿,不是为了与你辩驳争论的!该怎么做,自有那万千臣子可告知我,无需你劳神费思!”萧景琰死死盯着梅长苏,声音冻成三月冰碴,却带着怒极的颤抖,“这天下,不是我萧景琰的天下,更不是你梅长苏的天下!梅长苏,你逾矩了。”

他知道,自己是在因为那人的话语生气,但也不是因为那人的话语而生气。

他气的,是那人的背叛,是那人的不爱他,甚至,他气的还是他自己。

可是对这一切,他无能无力。他没有办法让那人,喜欢他,爱上他,一辈子陪着他。

于是只能用锋利的爪子护住柔软的心,硬生生地伤了他人,又伤了自己,一片鲜血淋漓。

梅长苏脸色惨白,面上的那颗痣随着心潮起伏轻颤。他就那样瞪大眼睛凝视着萧景琰,眸中的情绪深沉地萧景琰不愿再望。

恍惚间,萧景琰觉得这么多年横隔在两人之间的围墙似乎崩塌了一角,他终得一瞬以窥见那人深埋心底的心绪,但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他能看见的,永远只有那一大片阴沉颓败的废墟。

“萧景琰,你不信我?”梅长苏在压抑的沉默中这么反问他。

他能说什么呢?他信他,越逾生命。但是,他无法否认,他和梅长苏之间,始终横亘那么一根刺,看不见,摸不着,却把他们戳得遍体鳞伤。这根刺是那十二年风雨时光,是他们发酵腐烂的暧昧情愫,是梅长苏的自卑,是他萧景琰的自责,是世人的偏见言语,这根刺,甚至只要他们愿意,可以是万事万物。可笑就是这么一根再微小不过的刺,却让他们永远无法再进一步,让他们无法真正交心,让他们,再也回不到怀念里的过去。

萧景琰盯着二人之间的几案,沉默着没有回答。梅长苏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不似往常那般温润如春风,也不似平时那般皮笑肉不笑。

他笑声尖利,带着凄厉,带着悲哀,像是坚硬的石头一路从喉咙刮拉至心底,疼得甚至流不出眼泪,只能流血。

“原来,你不信我。”

 

原来,你不从信过我。

 

萧景琰握紧拳头,胸膛起伏,却无一言辩解。信不信,那人在意吗?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却忽然发现那人的双眼早在不知不觉间变成赤色,殷红得像是滴血一般,又似是入魔一般,骇人之极,恰如鬼魅。

萧景琰不禁倒吸一口气,心里发紧,“你……”

梅长苏却似未曾听见,轻晃了一下后紧紧地抓住几案,手上青筋暴露,关节突出,衬得那白皙的手也可怖了几分。他死死盯着萧景琰,似是天地间只存在这人,似是他只望得见这人。目光执拗,却又带着莫名的狠意,“走。”他几乎是咬着牙吐露出这个字。

萧景琰心里发麻,却还是踏步上前,想要扶那人一把。

感知到了周身的气息,梅长苏身体再次轻晃了下,眸中血色更浓,似是有什么要喷薄而出,更像是心中的猛兽要破笼而出。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喊,“我叫你走啊!!!!”

一语落毕,竟是面容扭曲至极,恍如魑魅恶灵。

梅长苏背过身去,浑身颤抖,“甄平!帮我送客!”

萧景琰吸了口气,握紧拳头,“不必,朕自己会走。”

此话一出,两人都不再说话。萧景琰只停顿了下,就抬脚大步离开了屋子。

他直直地穿过庭子,踏出门槛,而后上马扬鞭,动作一气呵成,似是心无犹豫。

只是沉沉的眼眸中,却是凉如寒夜的墨色。

 

争吵、怀疑、背叛。

一步错,步步错。

他俩之间,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

……

也许,早从那第一步开始——

他们就已踏错了。

 

 

 

甄平急匆匆地赶至梅长苏屋里时,萧景琰已经出了苏宅。

“宗主,你们刚刚……”他指的,自然是梅长苏刚刚那声大喊。

梅长苏此时已恢复如常,端坐榻上,双目清澈如秋水。“无事,”他停顿了一下,“他走了吗?”

甄平点点头,“属下刚刚见陛下出去了。”

梅长苏点点头,“好。”他闭目想了想,而后猛地睁开,眼里藏着风云思绪,“我有事要交付你与黎纲去办。”

“什么事?”甄平上前一步。

“这刘大柱一事,涉及到的贪污官员和世家豪右颇多,你帮我查查,此事涉及哪些人,列出份名单给我。”

甄平有点为难,“若从大处着手,这可能,不太好查啊……”

梅长苏略微思索,“那便从被刘大柱杀死的徐永福开始查吧,他与哪些人交往过密,与哪些人有过金钱来往,如此顺藤摸瓜,一步步往上查。”

甄平郑重点头,“好,我明白了。”

“还有……”梅长苏玩弄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眼睛微微上挑,“嘱咐黎纲,要开始行动了……朝中权臣的弱点,钱财也好,家人也罢,一一找出,记录至册,方便日后控制。”他似是想到了萧景琰对他说的那些话,眸中划过坚决之色,“他不愿与我争……”

“那我便让这朝中百臣替我与他争!”

他的这双手,也曾挽过大弓,射过天狼,也曾执过杯盏,落过棋子,而今,却要重回那阴诡地狱搅弄风云,翻云覆雨。

没什么可惜的,也没什么懊悔的。

梅长苏,本就是一个低眉浅笑,算计人心之人。

他不过是,一步步地做回、走向那个久违了不过才一年的原来的自己。

 

十多年前,他一点点蜕皮换骨地从林殊变成梅长苏,茕茕孑立,踽踽独行,无依无靠。

父帅身葬梅岭,母亲抹剑自杀,祁王自饮鸩酒,舅舅赶尽杀绝,七万叔伯含冤屈死。

他只有一个人。漫漫长途上,黑暗孤独中,他只有他自己。

而今,他也不过是,再次变成了,只有他自己。

真的,没什么好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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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被捅得痛不痛快呀?

元旦我们大概放两天,做完作业有空的话会继续码文,一月份因为市内有一次统考所以要好好学习,大概会有一个周末不能码文,呜目前正在努力攒文。

元旦放三章,看这走向应该也不用预告了,继续刀子。

离最狠的两刀大概还有五六章。


前面埋下的伏笔其实与后文都有关系,比如刘大柱一事,就是与豫州雪灾,兖州洪水等等有关。

还有很多伏笔没有揭露,后文或许会点明一二?



最后,是照例话语啦。如果有喜欢的小天使,还望点一下喜欢/推荐,或者发一下你们的评论。有什么bug和意见也可以提:)

长夜漫漫,写文之路实是辛苦,如有你们相伴,我亦觉苦中作乐,不悔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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