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命运石之门致敬!本文烧逻辑。不短的短篇。
伪装者只看了一点,本文私设颇多,算半个架空。
这章纯甜>//<我就想看明台和大哥谈恋爱,顺带走走世界线剧情。你们说按我这速度,什么时候可以上肉?
BGM:上心(搭配食用风味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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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王子【上】
84ZK26N014 17:15
“什么,大哥要去相亲?!”明台瞪大双眼,向来珍惜粮食的他这会儿却任由筷子上的鸡肉啪唧一声掉了下来。
明镜笑眯眯地点点头,夹了一大波青菜放入明台的碗里,“是啊,那姑娘家我看过,挺不错的,清清秀秀文文弱弱,配明楼刚好。”
明楼低下头数着米粒吃着饭,没有一丝反驳。面对大姐,只要不是紧急之事,他向来不会过分放肆。
明台有些急,“不是啊,我说大姐,这也太早了些吧?大哥还年轻呢!是吧,大哥?”
他朝明楼挤挤眼,却不料明楼继续埋头吃饭,两耳不闻地没理他。
这没良心的!不知道他是在帮他吗!
“不早了,瞧瞧你王叔叔家的孩子,比你大哥还小个一两岁,现在儿子都满地跑了!”明镜叹着气,似是在叹惜没能早些抱上侄子。
明台有些噎,“可是我还没成人呢!”他还需要大哥的陪伴和教导。
“又不是给你找媳妇,你急什么?”明镜笑了笑,“我看啊,你就是舍不得把你大哥让给别人。”
舍不得?急什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些话语轻飘飘地落下来,落到少年情绪翻滚如浪的心里去。
明台握着筷子的手顿在原处,那些莫名的焦急和惊慌在刹那褪得一干二净,残留在低浅沙滩上的只有如雾般弥漫的茫然。
是啊,又不是给他找媳妇,他急什么?
而且……
他不是与大哥吵得最厉害的吗?
大哥有了媳妇孩子就不会管他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像是所有的米粒都伴随着汤水都嚼咽进了心里,烫得人说不出话,连血液都泛着滋啦的泪泡。
明台红了眼眶。
明楼望着少年佝偻着背默默吃饭的身影,眼神暗了暗,那本想夹入明台碗中的香菇滑鸡终究还是,一点点地撤回了自己的碗里。
难言的沉闷在不经意间悄然降临,似是整个上海的冷空气都涌入了这小小的家里,落成一地积雪。
不太插嘴的明诚终是轻咳了咳,打破了凝滞气氛,“其实……大哥也不急吧?……”
“阿诚的意思是说自己急喽?”明镜这话带着调笑,但听不出真假。
明诚一口汤差点呛出来,像是怕大姐当真般急得大喊,“不是大,大姐,我不是这意思!”
“没事,等给明楼安排好婚事,下一个就是你。然后再过几年,等我们家明台长大了,也就该是他了。”
“大姐。”不知是被哪句话触动心神,明楼微微皱了皱眉,“他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讲究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你就别管阿诚和明台了。”
年轻人?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别管?
明台真想揪着大哥的领子大声问他:那你呢?你比起我们有多老?!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打算?!!难道你就喜欢自己的婚姻被安排?!!
眼前天地开始泛上白茫茫的雾气,少年眼中一滴饱含心疼的泪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掉落了下来,直直地掉入碗里,融入一片糯软的白色之中,结成了薄冰。
明台忍住喉中翻涌的呜咽,放下筷子猛地站起转过身,声音微颤,“大姐,我吃饱了。我先回房休息。”
“我也吃饱了。”明楼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搁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大姐,你和陈小姐定的是明天吧?”
明镜收回看向明台的担忧目光,点了点头,“明天我会先请陈小姐来家里坐一坐,到时候你们俩再一起出去聊聊天散散步。”
明楼神色如常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夜里。
“小少爷,睡了没?”明楼叩叩地敲着房门。
明台睡觉不怎么锁门,可方才他却发现自己推不进去。想来是小家伙还在生闷气。
然而明楼不知道的是,看似在闹小脾气的少爷,其实是在为他难过,为自己的大哥难过。
“大哥想找你聊聊天,明台,你要不要开下门?”
房内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明楼又敲了一会儿,见明台仍然没应他,就收回了手静静地站在门外,不再打扰。
算了,明台长大了,会自己想明白的。
他想着,转过身一步步地往自己的房门走去。
可哪怕如此宽慰着,心底那隐隐生疼的暗沉失落,还是在真切诉说着……
他有多么在意。
十多年下来,他终究在意至极。
再难舍弃。
这夜,不止一人在梦境里辗转流徙,彻夜难眠。
窗外,月亮和大地一同沉落,连星星都强睁着睡眼,无精打采,神色黯淡。
第二日,明楼很早就出去办公了,打算快些结束今日事务,好赶回来与陈小姐相亲。
明台昨夜失眠,早上起来后虽精神不振,但好歹少年人体力旺盛,想着今日的计划,不一会儿就神采奕奕,活蹦乱跳的。
午时陈小姐就来了,穿着一袭玉色布裙,面容很是清丽端庄。
明台事先受过大姐嘱咐,这会儿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甜甜地喊了声“陈姐姐好”,然后就帮忙去拿水果和茶具了。
明镜很满意自己的候选弟媳,摸着人家姑娘的小手乐呵呵地聊了会儿家常,嘴中天花乱坠地把明楼夸成个人中龙凤潘安再世,听得在侧被拉住旁听的明台嘴角直抽。
“我告诉你呀我们家明楼,身高一八三,黄埔军校出身,仪表堂堂,威仪赫赫,嫁给他啊,算是你有福了!”
陈小姐面色微红,掩嘴笑着。
“哎大姐,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好啊?”明楼进了门,脱了鞋。
明台两眼嚓地亮了起来,蹭蹭地跑过去接过大哥的风衣,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明楼挑了挑眉,这小家伙今日吹了什么风这么献殷勤?怕是有鬼。
陈小姐看正主来了,站起身微微鞠了一躬,以示招呼,“你好,我叫陈湄。”
明楼点了点头,不冷不热的,看不出是什么想法,“我是明楼。”
简单介绍后,两人没有多说什么。明镜见此笑了笑,“你们先聊,我去把菜摆上桌。”
临走前,她还把明台也给拉走了。“明台,你也来帮帮大姐的忙。”
明台转身看着向来严肃刻板的大哥与陈小姐微笑交谈的模样,愣了愣神,“哦,好。”
饭后,明楼按照大姐的嘱咐,绅士地邀请陈小姐去外面走走,权当消消食。
明台看着大哥帮那人提包的模样,瞳孔微缩了缩。大哥成家后,也会这么对大嫂吧?
心思暗沉间,电话响了。
“叮铃铃——”
“你好,我是明台。”声音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Hello?This is Vivian speaking.”
“噢,薇薇安,是你啊。怎么了?”
“谢谢你,上次,救我。我想,邀请你,去看下午的歌剧。”电话那头的女声略微蹩脚地说着中文。
明台眸光一亮,满脸笑容地回了几句,然后挂上电话,飞快地穿上鞋子跑出门,“大姐,同学邀我去看歌剧!我先走了!”
“那记得早点回来啊,明台!”明镜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想来是还没收拾好。
“嗯!”
明台关上门,欢快的应答声里满是少年特有的活力与朝气。
他刚刚其实拒绝了薇薇安的邀请,现下趁机出门,正好可以跟踪大哥他们,又有不在场证明!
明台的眼里是可与耀阳媲美的神彩,闪烁流转着满世的光辉。
明楼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己和陈小姐虽说在大街上走着,可每当陈小姐靠近自己时,都会有卖报小童或是匆匆行人从他俩之间穿过,把二人隔得老开。一两次还可理解,但六七次都是如此,未免太过凑巧了……
明楼转身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可疑人影。
“明先生,怎么了?”身旁的陈小姐柔柔出声。
明楼摇了摇头,随即挂上一副对女士无往不利的温柔笑容,“没事。我们刚刚谈哪了?哦,拉斐尔的绘图风格。说起来,我见过的很多女士,都喜欢拉斐尔圆融柔美的线条、温暖平和的色彩,但遗憾的是,我不太喜欢,也欣赏不了。”
陈小姐睁大了眼睛,“我听说明先生你,也会画画?”
明楼笑了笑,“不是我,是……”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是我的一个弟弟喜欢画画。”
“明台吗?”
明楼想起那个小少爷,眼里是他自己也没发现的宠溺浮光,“不是他。明台不把画布涂得乱七八糟就很好了,哪会作什么画?”说到最后时,他像是想到了从前的经历,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一直偷偷跟在后头的明台见两人靠得越来越近,大哥还低下头笑得这么真心,不由瞪大了双眼。少年人理不清自己的心绪,只知道在胸膛里冲荡的是一阵阵的钝痛,就好像被石磨榨出血肉,然后被逼迫着吞咽入喉。
“唉,小家伙,你帮我个忙行不行?”他拦住身旁的小童,指了指不远处的明楼陈湄二人。“你等会儿冲上前,扑到那个大哥哥身上,朝他喊爸爸,我就给你买一串糖葫芦,怎么样?”
小童看似木呆呆的,摇了摇头,“不。”
明台一急,“别啊,就当帮我个忙呗?要不,三串糖葫芦?”
“十串!”孩子伸出十根手指,一脸认真。
明台喜笑颜开,击了下掌,“成交!”
本以为那孩子看起来木愣愣的,定是演不好戏,没想到,小家伙一把冲上去扑到明楼身上,一边哭一边捶着,“爸爸啊!你怎么瞒着我出来找女人了呜哇哇!我不要后妈啊!呜呜呜我不要后妈啊!……”
明楼当场僵硬在原地,脸黑得与木炭有得一拼。
陈小姐似笑非笑着转过头,“明先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孩子了啊……怎么没听你姐姐说起过呢?”
明楼使劲把小家伙从身上扒下来,没想到那孩子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扯都扯不下。
“下来!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我哪有过你这个孩子?!”
孩子听话地从他身上蹭蹭下来,但一边说一边抹泪,“呜呜……爸爸……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你不认我是应该的呜啊啊!可是爸爸,妈妈才刚死没多久啊,你不是说过你一辈子只爱她一人的吗?!”
“明先生,没想到你的夫人刚逝啊……”陈小姐停下脚步,“我想我明白你方才那些话的意思了。明先生,你是个好男人,我看得出来。”她顿了顿,“只可惜我没这个福气了,帮我跟明镜大姐说声抱歉吧。”
说完后,她抱上了身前的男人,“有缘再见,明先生。”
明楼回过身看着那人的背影,目光浮沉,却没有挽留。
似是想到什么,他转身看着那小家伙,脸板得像条笔直的抹布,“说!谁派你来的?!”
孩子刚刚演技大爆发,一时没收住,仍哭哭啼啼的,“我……我不知道……”他指向街角,“是刚刚站在那里的小哥哥叫我这么做的呜呜呜……不是我的错……他还说,他还说,完事后会给我买十串糖葫芦……可是阿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不见了……”
小哥哥?明楼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沉默了片刻。
街上人声嘈杂,伴着孩子的哭声,听得人心里既乱又软。良久后,他终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头,牵起他的手走到卖糖葫芦的老人家前,付了钱递过十串糖葫芦。“来,你要的糖葫芦。”
神色柔和得,像是一个真正的父亲。
孩子愣了愣,哭声竟然渐止。最后,他啪唧亲了面前这明明像大叔叔的大哥哥一口,接过糖葫芦腾腾地跑了。
明楼望着孩子远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当初,明台也是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啊。
可现在,真是越大越会闹腾了……
夜里。
明台贴在房门后,竖着小耳朵听客厅里二人的谈话。
“大姐,那陈小姐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这事啊,估计成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觉着那姑娘挺中意你的呀!不会是你……看不上人家吧?!”
“没有!大姐,你说说,我是这样的人吗?”
“那就是你还放不下汪曼春?”
“……”
“明楼啊,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唉……今天我就跟你说清楚了,你跟她,那是彻彻底底的有缘无份!”
“大姐,行了。我清楚的。”
“明楼……你不能再这样耽误下去了……”
剩下的声音轻了下去,明台再也听不清晰。
是了,大哥以前是喜欢曼春姐的。这么说,不是他的计策起了作用,而是大哥放不下曼春姐,所以才会导致这事没谈成?
明台没来得及细想,房外就传来一阵扣扣的敲门声,“明台,睡了没?”
明台慌得急忙从门口滚回床上,用被子遮住头,“睡了睡了!我睡了!你别来找我了!”
明楼打开门,走向床铺上那鼓起的人影,“有谁睡了还会应声?难道是鬼?”
明台一愣,就着盖在身上的那条白色被子,下了床朝明楼猛地冲过来,一边跑一边吓唬,“嗷嗷嗷我就是鬼!”
明楼被那冲击力扑倒在地,少年一时失去受力点,停不下动作也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明楼心里念着不能让小家伙受伤,及时伸出臂膀接住了那不算轻的少年,半抱在怀里。
这么一番忙乱的动作中,装作伪装的被子早已从明台头上掉下,盖在两人相叠的身躯上。
而出露在黑暗里的,是清澈如月光的惊慌双眸。
明楼抬头看着,一时愣了神。
“大,大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明楼调整了下微乱的呼吸,强压下心中那些浮乱的思绪,扶起了明台。“没摔着吧?”
少年从他身上爬起身,捡起被子摇了摇头,“没呢。”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了床上。明楼坐在床边,而明台好整以暇地把头搁在大哥腿上,笑得眉眼弯弯。尽管这一切,在黑暗里都隐去了痕迹。
明楼梳理着少年柔软的头发,淡淡开口,“今天那个孩子,是你派去的吧?”
“啊,大,大哥,你说什么啊?我今天去找薇薇安玩了,你找错人了吧?……”少年强装镇定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明楼没有在意,只捏住了那人的耳垂,缓缓揉搓着,“你这家伙每次说谎时,耳朵都会变红。你说我现在把灯打开,你的耳朵会不会是红的?”
心里咯噔一慌,明台蹬腿大喊,“不,不行!……要红,那肯定也是你捏红的!”
少年心里只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他大哥看见他脸红的模样。
至于是为何脸红,那时年少的他没有细想,只当是做了坏事的心虚愧疚。
“明台……以后别这样做了。”
明楼略显低沉的声音在黑暗里穿破尘埃直直敲打进耳膜里,引起一阵阵的鸣响。
“我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你放心吧。”
明台一惊,大力起身时不小心撞上了明楼的下颔,明楼一时不防,痛得直哼声。
“啊大哥,那什么,你,你还好吧?”明台咽了口口水,生怕大哥一时生气当场发飙——尽管明楼从不曾因为这些小事黑过脸。
他伸出爪子帮明楼揉了揉,那小心翼翼的轻柔力道像是猫挠般,挠得人有些心痒。
明楼捉住那只手,微斥道,“行了,你给我安安分分躺着,我没事。”
明台听了,二话不说地重新躺回大哥腿上,顺带蹭了蹭,带着些讨好。
明楼在黑暗里的双眸暗了暗,却没有说什么。
“大哥,你,你继续说吧。你为什么不会结婚?”
“中国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吧?”明楼的声音有些轻,但听起来又极其重,重成一块铁,沉进人心里去。
明台点了点头,“虎狼环伺,危机重重。”
几年前,东三省已尽相落入日寇手中。听闻近几月,日军顺着长城沿线蚕食南下,所过之处皆为死尸血雾,断壁残垣。除了日本外,租借内的列强也是无法无天,仗着有领事裁判权任意欺压民众,国人死伤无数。
“我现在只想着抵抗外敌拯救中国,生死不定,哪日被一枪毙了也不知道。”
“你就不能说些吉利点的?”明台微微不开心。
“再说,我这几年一直在外忙,回家的时间也没个准,怕是安定不下来。你说我要是跟人家姑娘在一块了,那不是耽误了别人?”
“既然这样,那你干嘛还找女伴?”少年翻了个白眼。“上次我可是看见你跟一漂亮大姐姐亲得火热啊……”
明楼一愣,大力地揉了下明台的头发,揉成了个鸡窝,“你小子看到哪个程度了啊?”
明台护住头大喊,“就看到kiss而已!你别揉啦!”
明楼笑了笑,停罢动作,“我不会娶妻生子,但是你也知道,人是有欲望的。”
“哦。”明台应了应,听不出情绪,“那曼春姐对你而言,是欲望,还是唯一?”
气氛刹那凝滞下来,像是洪荒千古的寂静都聚集在此处,连黑暗都在渐漫的虚无间失却了色度,只剩下呼吸也被湮灭的死气沉沉。
“她不是欲望,也不是唯一。”明楼在恍如亿万年间的漫长里缓缓起身,让少年人躺回床上,替他盖上被子,细心地捻好被角,“明台,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生命中总有些人,温暖了你的时光,哪怕并非同途,也是想起来就会含笑的存在。
他和汪曼春,早就过去了。
那人不是欲望,也不是唯一,而是——回忆。
“我才不小!大姐都说我长大了!学校里还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我,说我有男人味呢!”
明楼笑了笑,“好好好,我们家明台长大了。”
说完,他俯下身,朝近在眼前的耳垂咬了一口,低沉的声音和喷洒的热气比任何女孩的巧笑倩兮还要撩动少年心神。
“Good night,my Little Prince.”
明台的目光刹那凝固,然后融化成比窗外还要柔软的月光,流淌过万千星河,熠熠华亮。
“Good night,my Old Rogue.”
【——我已经长大了,我不要晚安吻!】
【——这是礼节。】
【——唔!……你个老流氓!】
【——那你是什么?小流氓?】
【——小流氓你个大头鬼啊!】
【——嗯,你不是小流氓。晚安……我的小王子。】
晚安。
大哥。
梦里,落日靠在黄昏的影子上,星光妆成淡月的泪痣。
终得一夜,好眠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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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甜有没有!
可你们看【上】,就知道按我尿性,下章是虐了。
哎呀存稿没了,愁头发。
你说我干嘛一章发这么多呢。思考中……
哎差点忘了,虽然会走主线,但像第一二章的这种支线也会走。
如果小伙伴们有梗想点,尽管来!【似乎来lofter后从来没点过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