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舒

有天我和朋友下象棋,他把我的帅吃掉了,于是,我帅死了。
冷cp雷达器/杂食动物/日常爆肝

【德哈】《Irresistible Poison(爱情魔药)》新译版/Chapter7(上)

Chapter7/忠诚的伤疤[上](芝士海绵译)

章节概括:当德拉科知道哈利泄了密……

前文:Chapter6(下)  Chapter6(上)  Chapter5(下)  Chapter5(上)  Chapter4(下)  Chapter4(上)   Chapter3   Chapter2  Chapter1

原文作者:Rhysenn

翻译组: @谢子舒 / @是无为啊 / @芝士海绵 


阅读提示:①CP:德哈(德拉科X哈利),哈利波特同人

②原文所著年代久远,暂时无法要到授权,仅因喜爱翻译,不作商用,侵删

③此文已有翻译版本(感谢原翻译组),此次重翻只为修缮加工,以提供更流畅完美的阅读体验

④大体尊重原文描述,少数细节会进行主观删改

⑤翻译结束后可能会写番外——同人的同人


*

【彼时你将会明白,爱伤人于无形。】

 

周六早上没有课,快到午餐时间时,哈利正蜷缩在壁炉旁的角落里,皱着眉头——也许有人会把那称之为是睿智的皱眉。他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面前摊开的书本上,上面通篇都是些东拉西扯的废话,放眼望去连个句号都没有。

知道斯莱特林学院预订了那天早上的球场进行魁地奇训练后,罗恩便坚持要去侦查他们的战术。从昨晚回到宿舍直到今天早上,哈利一直在听罗恩喋喋不休地讲述他是如何发现马尔福暗暗徘徊在球场周围“窃取情报”的。哈利没有劝阻罗恩跃跃欲试的侦查行动,正好他想跟赫敏单独聊聊储藏室里发生的事情。

赫敏就坐在他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着书,与此同时哈利已经放弃了认真阅读全文转而扫掠着“爱情魔药”这个词。她抬起头问道:“所以整本书就提到了那么一点吗?就只有那句拉丁语Traicit et fati litora magnus amor?”

“还有那两行诗。”哈利冲着他俩之间的那页纸点了点头,他已经把咒语书(德拉科已把它收回去了)上他所能记得清的都写下来了。“就这么多了——别的都被撕掉了。”

“呃……”赫敏边咬着她的羽毛笔尖边说道,“我在任何一本魔法书上都找不到提及这句拉丁语的地方,我已经花了一个小时去查各种索引,哪儿都查了——可就是找不到有关这句子的信息。”

“那么这首短诗呢?”哈利提醒她。

赫敏摇了摇头,“这首诗太隐晦了,比如一种化学作用下的情感,虚假的真实;伤害的力量,治愈的力量,你很难确定它们到底指代什么。我想就算我真的去查,到头来很有可能还是一无所获——那本咒语书看来是唯一确切出现过爱情魔药的地方了,至少在我们能接触到的一切合法正统的书籍中是这样。”她瞥了哈利一眼,“不过你可以试着突击搜查马尔福家的图书馆,我相信那儿收集的配方连爱情魔药都能调出几种不同口味来。”

哈利低笑了下,“也就是说你核实了瓶子里的就是爱情魔药?”

赫敏半耸了耸肩,“据我目前来看,是的,它看起来的确很像。如果我要百分百确定的话就必须在魔药实验室里检验一下,但是考虑到有斯内普在……我估计没法亲自尝尝魔药来鉴别真伪了。”

“不,不,”哈利连忙说道,不能想象万一赫敏也受了爱情魔药的影响他该怎么办,“没必要那么做,我是指尝魔药那事儿。我想我能够相信马尔福说的是真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赫敏简直彻底迷上了关于马尔福刀伤的故事。她让哈利把整件事反复讲了三遍好让她研究研究伤口是怎样奇迹般愈合的。她依然没能想通,然而哈利已经开始为多次鲜明生动的回想而作呕了。

赫敏缓缓点了点头,沉思地感叹着,“你对马尔福起到的治疗效果——简直不可思议,我是说,你对他拥有如此强大的影响,挺吓人的不是吗?对另一个人能掌控到这般地步?”

“对马尔福来说,爱情魔药实际上是在重现真实爱恋的效果——你愿意为了你爱的人做任何事,在某种程度上,这就是他(她)掌控着你的方式。”哈里若有所思地顿了顿,“这完全解释得通。但你说得对,这很吓人,马尔福用我握着的刀捅向他自己时,我都快吓得得血管瘤了。”他说罢一阵战栗。

赫敏笑着摇了摇头,“要是能换取你现在的位置,罗恩恐怕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想想马尔福可能都用不着把刀对准自己,罗恩就会冲上去直接把他大卸八块剁成肉泥。”

哈利忽然想到什么,心底升起了一阵深入骨髓的疯狂恐惧,“赫敏——你还什么都没跟罗恩说呢,对吧?”

赫敏剜了他一眼,“你最近有看到罗恩挥着把镐子向你冲过来吗?”

“没有。”哈利释然一笑,松了口气,“别告诉他,好吗?”

赫敏的表情严肃起来。“但你不会永远瞒着他的,不是吗?”

哈利神色惊恐。“永远?天啊,不会的,这件破事不可能拖那么久。你想想我们不是一直在找解决它的方法吗?”

“我知道……”赫敏的语气有些委屈,“但这仍然——感觉怪怪的,我是说,不让罗恩知道我们正在做些什么。”

哈利看起来也深感不安,他叹了口气放下书,把眼镜往上推了推。“难道你以为我就不觉得这很不该吗?我和你一样讨厌瞒着罗恩——我是说,他总是出现在任何我需要他的时候。不告诉他真相让我觉得糟糕透顶,但是,说实话——”哈利做了个无助的手势,“我还能怎么办呢?罗恩要是发现了这事儿他会把我剁碎再把马尔福碾成齑粉的。”

“而你宁可为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的事情去伤害你与罗恩的友谊?”赫敏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把你们的友情置于险境,就只为了马尔福?”

哈利神情沮丧。“那你希望我做什么呢,赫敏?”他绝望而挫败地用手捋过自己凌乱的头发,“马尔福昨晚逼我剖开了他的胸膛,我回宿舍时手上还沾着他的血,天知道如果我没有试着帮他的话会发生些什么——他可能会崩溃,或者比那更糟。而另一边是罗恩,我真的不愿意背着他做什么,可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找不到语言来组织他自相矛盾的思绪。

“你就没有想过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罗恩会理解吗?”赫敏问道,尽管她知道要让罗恩不介意帮马尔福做些什么——哪怕只是系鞋带、摆脱爱情魔药这种小事,那概率也比跟蛇怪一起野餐而不让它把你当做食物还要低,

哈利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找寻合适的词。“这么说吧:马尔福对罗恩一直表现得像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这是毫无疑问的。如果罗恩发现了这件事,想象一下这是个多么完美的复仇机会。他终于可以为他们两人之间的陈年旧怨狠狠地报复马尔福一次——而我不认为就马尔福目前的状态而言,他能应付得了那种事情。这显然是不公平的。”他叹了口气,耸了耸肩,“不过这也不是罗恩的错,这只是人的天性——不然的话就成圣人了。”

“但你并不那么想。”赫敏小声说道,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哈利眨了眨眼,“你是指什么?”

 

赫敏抬起眼直视着哈利。“你并不是那样想的”,她直白说道,“马尔福待你并不比待罗恩强多少,过去他无数次让你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用的还是最恶劣阴险的法子。而现在,正是你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大好机会,毫无疑问要是是罗恩,他会竭尽全力把握住这个机会,但这与你现在做的完全截然相反。”

哈利又叹了口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苦笑着承认,绿宝石般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忧愁的阴翳,朦胧着回忆。“只是爱情魔药这件事——就我所知,的确非常严重。这不仅仅是算旧账或者报复你讨厌的那个人那么简单——它牵涉到已经改变的情感,与之相伴的是鲜血、痛苦,还有你知道的……生与死。”

赫敏微微皱起鼻子,“可事实却是,你正不厌其烦地关心着马尔福的福祉。”她不快说着。

哈利摇了摇头。“我没有关心马尔福——我帮助他是因为他需要帮助,这更多的是出于义务而非意愿——这是不同的。”

“真是个苍白的辩解。”赫敏喃喃自语道,“但是哈利,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你甚至对爱情魔药的影响一无所知。黑魔法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哈利。仔细考虑一下你到底要做什么,以及你是否准备好了一路走下去。因为我觉得你从一开始就置身事外总比半途而废要好。”

哈利心不在焉地掏出德拉科给他的戒指——他把它用一条细银项链穿过戴在了脖子上,就贴身藏在袍领前。他把项链举过头顶,手指抓着戒指,慢慢抚摸过那光滑冰凉的金属镶边,感受着每一块水晶表面上轮廓分明的切面。哈利再一次被它的简约之美所打动,如此优雅而无需精雕细琢,青绿和紫罗兰色在柔和水晶里交替闪烁着,或糅杂混合或对比分明。

他先前把戒指给赫敏看时,赫敏几乎立刻把它夺了过来,接着施了一连串检测的感应咒和符咒。然而,结果表明戒指完全干干净净。她最终把它还给了哈利,尽管还是有些怀疑,“马尔福在我的印象里从来不是个慷慨大方的人,”她说,“就算不是送,他也不像是会同意无偿出借珠宝的那种人。”

哈利把戒指转过一个角度,紫水晶和翡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明亮,看起来就像是从彩虹光谱中抽出的两道纯净色彩,反射着耀眼的白铂金般的光芒。

接着一个轻柔如秋日细雨般的声音在哈利心中响起,他听见德拉科说:

紫水晶被认为有疗伤功效,能够为心灵带来保护与清明

 

哈利感到困惑不安,也不敢完全相信马尔福说的话。他没什么精神地盯着壁炉里跳动的火舌,为了抵御冬天的寒冷,壁炉甚至白天也一直生着火。事情总是如此——当他面对的只有马尔福时,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和直截了当,他的眼睛闪耀着无声的恳求,他的微笑带着触电般的痛苦,一切都是那样安静而毫无隐藏。


祖母绿能击退邪恶,而且……非常衬托你的瞳色。

 

每当他看到马尔福那内心绝望精神崩溃的样子时,他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就坚定地告着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必须帮助他。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是正确的,而且也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可当马尔福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现实露出尖牙咬上他内心的同情,注入着恐惧和怀疑的毒液,让本该做的事情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清清楚楚。尽管他已经说服自己,整个爱情魔药的故事并非马尔福凭空捏造,但他对这一切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没有真正想要参与这件事的动机,”赫敏若有所思地说出了哈利无法完全表达出的意思。“但你知道你需要去做些什么,通过这样或那样的方式,然后你就可以告诉自己你已经尽力了。”

哈利放弃了把他焦虑不安的思绪用某种能理解的方式表达出来——它们实际上只是矛盾情感的杂乱混合,就像煤油和水的互溶,又像碰触它们的火焰那样捉摸不定。

“我只是希望这件事能尽快解决,这样我们就能继续井水不犯河水了。”哈利缓缓说道,试着在脑中将自己要说的话整理清楚,好能准确表达出自己真实感受。

“我只是想让一切都恢复正常,恢复到比现在要见鬼的合理得多的时候。”

“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赫敏拿捏着分寸谨慎说道。

这不全是一个问句,也不像一种陈述。哈利很庆幸他不需要回答,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否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做决定是很困难的,尤其当别人的生命也是天平的砝码之一时,而“这个别人就是德拉科·马尔福”的事实更是让一切都失去了平衡,再没了比较的意义。试图给自己的这些行为找到合理的借口完全是徒劳无功,因为从一开始这个想法就是疯狂的。

“我不知道。”哈利决定不去回答这个问题。理由以后总会有的,遗憾也是如此。“但我知道,我不能坐视不理,至少现在不行。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选择,引向不同的分岔路。”

 

赫敏还没来得及回答,肖像洞口就打开了,罗恩爬了进来,热得满脸通红,要么是因为兴奋,要么就是他在这次侦察小任务中被斯莱特林的人逮了个正着,被一路狂追着回来。

“哈!”罗恩欢天喜地地叫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跑到哈利和赫敏坐在壁炉旁的位置。他一屁股坐到他们身边,两颊上玫瑰色的红晕与他火红的头发十分相配,这也让他的雀斑更突出了。“我成功看到了斯莱特林队的大部分训练,摸清了他们的战术——真是太完美了!”

“哦,真的吗?”赫敏的反应十分冷淡;她一开始就不赞成罗恩跑到最前方去侦察。“我还以为那是你称赞我们比赛策略的话呢。”

罗恩狠狠瞪了她一眼。“我说的完美当然是指我们。你看,”他转向哈利,一边两手兴奋比划着,在半空中看不见的地方指指点点,一边连珠炮似的解释着斯莱特林的绝密魁地奇策略。哈利越来越难想象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点到底是往哪移动的,最后只好放弃,光听着罗恩的解说了。显然,斯莱特林打的是一个强化边路的前锋阵型,这意味着中场将是最开阔薄弱的部分,而这正好对格兰芬多有利,因为他们的追球手更擅长球场中路的打法。

“最好的消息是马尔福在练习时看起来的确心不在焉,瞧他那样真是让我今天高兴坏了!”罗恩洋洋得意地咧嘴一笑,“如果他继续保持这种糟糕的状态,你周三绕着他兜圈子时就有的乐了。”

赫敏飞快瞥了哈利一眼,发现他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留心。他用一种强装出来的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你说的不在状态是什么意思?”

“他飞得糟糕透顶。”罗恩愉悦地解释道,仍然显得对自己十分满意。“他看起来好像没有把全部精力集中在正在做的事情上。他有两次差点被游走球从扫帚上撞下来,那场景实在是太滑稽了。如果他在比赛中也那样飞,你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哈利,你千万不要笑得太厉害结果忘了去抓金色飞贼。”

“自满过头了吧,罗恩?”赫敏一针见血地问道。“马尔福没有哈利强,但他的飞行技术肯定没有那么差,否则他就不会当上队长了。”

罗恩眼神一僵,愤愤不平。“你真信那一套吗,赫敏?现在卢修斯·马尔福又当上了校董,他根本不需要动用太多关系就能让他的儿子当上队长。”卢修斯·马尔福对圣芒戈和其他福利机构的慷慨捐助,在魔法部内部赢得了足够多的支持,使他重新成为了霍格沃茨的校董。

罗恩带着深深的自豪望着他们俩,这使哈利不禁回想起了奥利弗·伍德来。“在过去对阵的所有比赛中,你有见马尔福哪次抓住过金色飞贼吗?一次也没有。”

赫敏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偷偷观察哈利的反应上,几乎忘记了答话;罗恩现在转向了哈利,蓝色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好斗光芒。“你必须打败他,哈利,”他认真地说,“你要让他知道,金钱买不来天赋,买不来真正的胜利。你要让他明白有个有影响力的父亲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因为他需要作弊才有机会赢,可哪怕如此,迎接他的也只有惨败。”罗恩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会看着他再跌倒一次,为之前对我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尽管罗恩说的是“我们”,赫敏和哈利都知道他指的其实是“我”。赫敏能从罗恩的眼睛里清楚看到赤裸裸的复仇渴望,有一瞬间她几乎被吓到了,根深蒂固的家族积怨竟能激起如此强烈的愤怒和仇恨。她望向哈利,看到哈利局促不安地皱起小脸,微蹙的眉头上蚀刻着困扰的纹路,而他只是克制地点了点头,轻声说了一句:“当然。”然后避开了罗恩和她的目光。

“哦,不……”赫敏内心哀叹道,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她身体深处涌起,预示着不太愉快的征兆——恐怕一场灾难即将发生。

 

 

* * * * *

德拉科刚洗完澡,灿金的头发光滑如打湿了的丝绸,细细的发梢滴着银色的水珠。他轻轻摇了摇头,一边回宿舍存放魁地奇的东西一边把湿漉漉垂在眼前的零碎刘海向后一甩。

德拉科当然在斯莱特林的训练过程中看到了罗恩·韦斯莱在球场两旁的树篱后面鬼鬼祟祟地扭来扭去。那个红毛白痴一直在试图尽可能不引人注目,但毫无效果——他看上去就像一堆在光秃秃的树枝间走动的篝火。这显然不是最好的伪装方式,德拉科暗自嘲笑罗恩那偷偷摸摸的样子有多可笑。

但与此同时,他也想起了罗恩前一天带着怨恨和恶意对他说的那些话:当你终于坠进万丈深渊的那一天,你要知道这是你罪有应得的。

 

德拉科闭上眼睛,一屁股坐在床边,暂时思考了一下如果韦斯莱知道他服用了爱情魔药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那家伙肯定会狠狠羞辱他的,一想到这,德拉科就不寒而栗。他和哈利过去的斗争是一回事;他和韦斯莱之间的仇恨,就像一条随着时间延续了好几代的黑色河流,完全是另一回事。咽下自尊心请求哈利的帮助对他来说已经够艰难了,但如果要他面对知道了全部真相的罗恩·韦斯莱,德拉科严重怀疑他会自焚。

哈利还没有把爱情魔药的事告诉韦斯莱,德拉科最终做出了定论,可他的不安丝毫没有减轻。他无法不感到不安。德拉科十分清楚,如果韦斯莱真的发现了,他肯定不会秘而不宣,而是会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让霍格沃茨上下一片哗然,到时他的父亲——德拉科硬生生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不,哈利不会告诉韦斯莱的。他会吗?

德拉科想起了一年级时他第一次向哈利挑起巫师决斗的情景,那会儿他偷偷地告诉费尔奇有个格兰芬多的家伙没有在睡觉而是跑到奖杯室去了。他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做出这么懦弱的事,事实就是,他被哈利吓了一跳,这个骨瘦如柴的黑发小男孩居然冷淡地拒绝了他伸出的友谊之手。当哈利出乎意料地同意在巫师决斗中与他对决时,德拉科心里方寸大乱——因为他没有赢的把握,他所希望的只是确保哈利他们会输。他想看着哈利出糗,剥去他似乎毫不费力就能获得的荣光。

你要知道这是你罪有应得的。罗恩的话又在他脑海中回响,他甚至都快接受这种说法了。想想他对哈利做过的所有事情,想想他吐露过的所有恶毒的话……也许韦斯莱这一次是对的。也许这就是他应得的。又或许只是爱情魔药在作祟。

而昨晚,他用了每一分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不去做任何可能让哈利以为他是一个欲求不满只想寻欢作乐的色情狂的那种事。当然,哈利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想再接吻了——但德拉科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是肌肤之亲的接吻,他想通过亲吻去感受哈利,去感受震惊或排斥下毫无反应的僵硬唇瓣以外的那些东西;他不想知道哈利的冷淡究竟是出于哪一种原因,尽管很可能两者兼而有之。

每当哈利在他身边时,爱情魔药已不再像电流一样在他体内肆虐窜动;相反,它已经消退为一种隐隐作痛的脉动,就像静电一样,一会儿冻结着思想的洪流,一会儿又使它们急转直下。这是一种钝痛,如同附骨之疽——而这个化学毒药暗中掀起的浪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让他害怕,因为他开始忘记自己曾经是多么痛恨哈利。现在,他所能记得的只有哈利每次走近他时那种变形而空虚的情绪,就像冰冷的火焰一样燃烧着;这个爱的意象空洞如水中月镜中花,尽管如此,爱仍然是爱。

 

 

* * * * *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哈利盯着德拉科,先是惊讶,接着意识到什么,最后愤怒在他脸上蔓延开来。德拉科静静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迟疑的微笑。而当哈利又气愤地瞥了一眼德拉科手里那卷羊皮纸并朝他怒吼时,他看起来几乎称得上是愉悦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马尔福?”哈利怒不可遏地大喊着,从德拉科毫无反抗的手中夺过了卷轴。“你是想再给我惹些麻烦吗?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我应该把时间花在提防你那些下流肮脏的小把戏上,而不是帮你找到解决爱情魔药的方法?是不是?”

德拉科被哈利狂怒之下的一连串质问吓了一跳。“不是的,”他语气温和地回答着,“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仅此而已。我找不到别的能和你独处的时间了。”

“哦,”哈利讥讽地说。“我明白了。你偷了我的作业,害得我被赶出了教室。不过这一切都没关系,因为你知道,我的期中成绩并不重要,至少对你来说不重要。”他恶狠狠地瞪着德拉科。“老实说,马尔福!难道什么事情都得围着你转吗?你是想把我变成小精灵,这样你就可以把我塞进瓶子里,只要你想聊一会儿的时候就能随时把我召唤出来?”

德拉科咬着下嘴唇,觉得有些懊悔——变形课上,他趁麦格转过身去没注意的档口偷偷施了一个召唤咒,把哈利的作业从讲台上取了下来。结果,麦格教授向哈利询问了他没有交作业的事,哈利申辩说他交了,教授便撵他回宿舍去找找。哈利离开了教室,被神秘失踪的作业弄得心慌意乱,接着德拉科也借口去上洗手间偷偷遛了出来追赶哈利,终于,在三楼走廊里的驼背独眼女巫雕像那儿追上了。

“我没偷你的作业。”德拉科无力反驳道,战战兢兢地思考着哈利现在看起来有多愤怒——而且很可能是——因为他。“我本打算把它放回去的。”

“知道吗?下次你不如拿了别人的钱再试试说这句话,我会等着你从阿兹卡班的来信,告诉我这借口到底管不管用。”哈利冷冷地说。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他就不会反唇相讥些什么不好听的话来让哈利对他更加恼火。“听着,”他慢吞吞地说,眼神复杂,“今天已经是星期一了。再过两天比赛就要开始了,波特,我还没找到任何可行的办法。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德拉科停顿了一下,补充说,“什么都行。”

哈利的表情微微软化了;他理解马尔福的绝望,因为这件事实际上对他来说同样紧迫,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经常询问赫敏在寻找爱情魔药的解药方面有没有任何新发现。尽管她说已经有了一些可能的线索,可目前进展仍然十分缓慢。

 

哈利叹了口气,一只手穿过头发,把刘海从眼前拨开;站在他对面的德拉科温柔地想道,这样一个手指在头发上随意穿过的动作,怎么会看起来有点色情?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几乎是色情极了。当然,只有哈利才能对他产生这样的吸引力。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隐秘的诱惑,那种天然的磁力吸引着在他血液中不断升腾的毒药,让他就像受到了幽灵之刃的袭击一样感到疼痛。

“魔法参考书上似乎哪都没有讲到爱情魔药的任何解药,至少在那些我们可以接触到的书里是这样。”哈利说着,一个字眼把德拉科猛地拉回到现实里,让他飘忽不定的思绪重新高度集中起来。

德拉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目光转向哈利,锐利刺骨。


“我们?”



TBC


期末周即将来临!这几星期小伙伴们也都挺不容易哒,之后估计会停更一星期,具体时间到时候会通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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