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舒

有天我和朋友下象棋,他把我的帅吃掉了,于是,我帅死了。
冷cp雷达器/杂食动物/日常爆肝

【楼台】《明台的二十六次死亡》四/小时光(无限死亡梗)

向命运石之门致敬!本文逻辑废。不短的短篇。

伪装者只看了一点,本文私设颇多,算半个架空,老流氓大哥攻。

前文:  二上  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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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

明台自抵达慕尼黑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慕尼黑与柏林之间只有600公里不到,如果他不抓紧这次机会,那恐怕一生都再也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

早在出发前他就通过上海的连线人,联系到了慕尼黑一个叫汉娜的女孩,主动提出把金融系的名额让给她。

说好听点,是帮助她入学。

说难听点,其实就是让人代自己上课。

好在那姑娘的确苦求这机会许久,没有片刻犹豫地就点头同意了。

而后,处理完慕尼黑的一切事宜,又布置了些许伪装,明台就偷偷地赶往了柏林,用大姐给自己的一半生活费买了柏林军事学院密码学专业的一个入学名额。

直到拿到那份学生证时,他的心仍是颤抖的。

要知道,他此番瞒天过海,很是不易。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被大姐抓个正着。

但是啊,没有冒险过的人生不是真正的人生!

船在港口虽然安全,但那永不是船存在的理由。

他可是明台啊,是上海最耀眼的小少爷。他还有资本。可以推翻赌局重置一切的资本。

这个资本就是年轻。

他还可以尝试,还可以冒险,还可以挥霍,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干自己想做的事,还可以让自己的青春燃烧成最耀眼的夏季。

他可以捞一把基姆湖的秋光,可以摘下璀璨星空上的蓝月亮,可以在广袤草场上奔着马,可以邂逅一位风信子样的姑娘。他也可以眺望恢宏雄伟的城堡,可以在阳光温和的童话小镇里喝着人不醉心自醉的葡萄酒,可以路过花田撷一朵薰衣草当做外衣。

这里,是Europe。

不是China。

 

“Mathison,不去,上课吗?”薇薇安怀抱书册,笑看向他。

忘说了,薇薇安回国后报进了这所学校,不过与他不是同个专业——

她报的是侦查学,只有时会陪同明台去听密码学的讲课。

“来了来了!”

明台急匆匆地上前几步跟上薇薇安,眸中是与阳光一样的温度,嘴角是难掩的笑容。

如此忙碌而又充实的生活,他从未拥有过。

如此自在而又真实的生活,他也从未拥有过。

时至如今,他仍然很庆幸自己当初勇敢地做出了这个决定,哪怕,这意味着要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一人闯荡。哪怕,这意味着与大姐,与阿诚哥,还有……大哥,四年的分离。

他出生于动乱不堪的中国,目睹了无数流民的哀嚎哭泣,看尽了九州神土的鲜血满地,也见证了这个古老国家的垂死挣扎和摇摇欲坠。

这世上,若有什么是比人的求生本能,比难以割舍的情感,还要让人俯首称臣的存在——

那只会是信仰。

对他而言,爱国就是信仰。

 

大哥说他任性,说他恣意妄为,说他没有长大。

其实,那是因为大哥看轻了他对这个母国的爱。

他啊,早就把中国的未来融入了自己的心志之中。

所以,进修密码学,不是因为一时冲动,也不尽是因为个人兴趣,而是,为了帮助技术低下的军队拯救那个危在旦夕的泱泱大国。

 

只为了这。

只为了这么一个梦想,他就可以不怕大姐知道一切后的责骂,不怕与大哥的激烈争吵,不怕四年的长久分离,不怕所有横亘在他面前的障碍。

 

他很清楚,只有这样的明台,才真正配得上称作一个“明家人。”

 

他不能让大姐大哥“失望”。

 

更不能……让自己失望。

 

 

GERM48P016  1934.12.15 柏林

 

“唉Mathison,圣诞放半个月假,你不回家吗?”埃里克坐在壁炉旁烘着手,突然在寂静中问了明台这么一句话。

当初为了避免暴露“明台”这个身份的行踪,他没在柏林使用自己的中文名,一直都让别人Mathison称呼自己。

“应该……不回去吧?”明台躺在沙发上,把手中的密码学高阶书往头上一盖,哀嚎了一声,“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懂,我哪有心情过圣诞?不回去,不回去了!”

其实,是怕大姐问起他学了金融的哪些知识,结果一概不知难以应付罢了。

不然,谁不想家?……

“唔,你已经很厉害了。”埃里克打了个哈欠安慰他,“虽然当初我是花了十天才看懂,但其实一般人没有半年是看不透的啦。你现在花了一个月时间勉强看完第一遍,已经很不错了!”

明台揉揉眼,把书又从头上拿下,忍住翻涌上来的睡意,“不行,我一定要赶上你才行!”

“喔,那恭喜你哦,这辈子就算你不睡觉恐怕也赶不上来呢。”

埃里克是密码系里公认的天才,虽然戴着一副宽大的眼镜,看起来痴痴呆呆的,但是脑子转得比谁都要灵活。当然明台与他相见恨晚,就在学校外合租了一间屋子。

“对了Mathison。”埃里克似是想到了什么,歪着头问他,厚重镜片里的眼睛碧绿幽深,“你们中国不是要过什么春节吗?那你到时,打算跟教授请假回家吗?”

“我……”明台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本就多日未梳理的头发瞬间乱得比鸡窝还要鸡窝,“我不回去了吧?”

虽是个问句,但听起来像是决意已定。

一方面是怕大姐问起在“慕尼黑”的生活,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尽可能地多完成些课业。

因为不知道大姐什么时候会发现真相,所以他想趁着还有机会,多学一点是一点,如果能提早毕业,那就更好了。

埃里克不止一次地说过他给自己太多压力了,明台却不在意。

有压力才有动力嘛!他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哪怕……眼底的一片青黑已经很久没退了。

 

“呜,埃里克,你当下我的见证人啊。今天我一定能看完第十三章,然后按时去睡觉!”

这话他已经连续说了一个月了。自从翻开那本密码学高阶课本后,他再没有一天是不用熬夜的。

“困就睡觉吧,Mathison。”埃里克起身,从壁炉旁走了过来,“我帮你在书上面写些解释,这样你可以安心睡了吧?”

“可是安德鲁教授说了,每个人的思维都是不一样的。密码学,最切忌的就是思想雷同。不然,你的密码暗语就有极大的可能被人猜出来!”

埃里克怪异地喊了一声,“小少爷!你难道没听说过思想融汇吗?!任何一门学科,都是需要交流的。去睡吧,你个困鬼。”

明台早就撑不住了,听埃里克这么一说,也就有气无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趔趔趄趄地摸向了自己的房间,衣服都没脱被子都没盖地就爬上了床,不到三秒钟,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埃里克走到门前一看,不由得叹了口气,扶了扶眼镜走进门,帮明台脱下了鞋子,然后又细心盖上了被子。嘴中更是不住嘟囔着,“我都要成为你的专职保姆了!……”

明台皱着眉,神色不太好,嘴中呓语着什么“Fuck Hill……矩你大爷的阵……”

想来,是在梦中仍对未看透的内容耿耿于怀。

 

第二天,窗外是灰蒙的天色。明台从床上起来,看着厚重的阴云,久睡的大脑一时未清醒过来。柏林很是阴冷,下雨时更是如此。

而今入了冬,寒意透过毛衣渗到背脊里去。

明台打了个颤,被冻得反应过来,迅速套上了衣服。

今天没课,埃里克坐在他最喜欢的壁炉旁吃着面包,手中是厚得跟砖头一样的《存在与时间》。

“马丁·海德格尔?”明台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地开口,“埃里克你还研究哲学哦?”

“你难道没听说过哲学可以为具体科学提供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吗?”埃里克咬着面包,没抬头看他,“你的早餐在桌上。友情提醒:由于你三个月没交房租了,所以早餐分量从今天开始减半。”

虽然埃里克看起来很像个书呆子,但明台不得不承认,他的烹饪技能比他的密码学天赋还要出色!也正因如此,他俩的所有伙食都是交由埃里克来负责的。

“埃里克!你不能这么无情!”明台一听他的话,连脸都顾不上洗就从卫生间里跳了出来,“如果没吃饱饭,我会没力气研究课本的!”

“可是Mathison,我已经替你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了。”埃里克终于把目光从腿上的书本移开,抬起头看他,“你的生活费呢?”

明台一顿,有些难以开口。

当初他花了大量金钱买了密码系的一个名额,生活费本就所剩无几。在那之后,他又买了一大叠的密码学书籍——现在还堆在他的屋子里。

这样算下来,生活费已是少得可怜了。

他很早前就有想过去打工,只是哪怕已住了半年,德语仍不到家,再加上那本高阶课本把他搞得精力尽失,所以到现在仍迟迟未出门找副职。

“埃里克,你我可是革命友谊 ,你不能不顾弱小阶级啊!”明台假装揩泪,努力地装出一副可怜样,继续开了口,“大不了,我替你洗一个月的碗和衣服。”

“可按照我们的分工协约来看,这似乎是你在半年前就该开始做的?”埃里克似笑非笑,一双绿眸看不出神情。“算了,这次先饶了你。不过如果新一年还不能补上费用,那你就别想吃到我做的牛排和料理了。”

“好好好!”明台大喜过望,奔到餐桌旁叉起一块肉就吃。等过了年,大姐应该就会给他打钱了。到时,生活费就可以不用愁了!

这么想着,明台嚼得格外津津有味,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他又拿起牛奶喝了口,余光一瞥刚好瞧见餐桌上的电报。

“电报?给谁的?”他拿起来随意地看了看信封。

“哦,忘了说了,是从慕尼黑寄过来给你的,今早送到的。”

“给我的?”明台一愣,随即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刚拿着面包蘸奶油的手,咽了一口水小心翼翼地把那信封拆开。

如果是从慕尼黑过来的,那只有可能是汉娜给他的。当初他给大哥大姐留的地址,便是汉娜的处所,临走前更是叮嘱过她任何信件转寄到柏林的这个地址便好。

想起来,前不久他刚发了封电报给大姐,说圣诞和春节都不回去了。

莫不是,是大姐发回来骂自己的?

明台笑了笑,把里头的纸抽了出来,出乎意料地全是英文。

然而不过一瞬间,他的全部注意力就被电报最下角的署名给吸引了。

“Low Ming?Low Ming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台夸张地捶地大笑,嘴巴都快要如土坯般碎裂了。

“明台,小声点,不然伊莉丝太太又要生气了。”埃里克好心地提醒他。

伊莉丝是他们的房东太太,因为患有很严重的失眠症,所以一天中有18个小时都在床上度过。当然,或许其中只有8个小时她才能真正睡得着觉。

也正因如此,伊莉丝太太对噪音非常敏感,更可怕的是,她还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或者可以说,是“睡前气”。

“Mathison!!”楼上传来了一阵怒吼,“你再发出那像猩猩般的笑声,我就把你拎起来从屋子里扔出去!扔到阿基米德浴帽上的阿莱奇冰山去!”

伊莉丝太太总喜欢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没有谁能听得懂其中具体含义,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些是不太好听的话语。

明台做了个用纸条封嘴巴的动作——尽管这一切只有他和埃里克能够看到。“知道啦伊莉丝太太,我会注意的。”

伊莉丝太太最是嘴硬心软,他从来不怕她的威胁。

 

“怎么,是家人寄给你的?”

明台快速浏览了下电报的内容,眼眸中的光彩一点点地亮起来,又一点点地变得柔软,像是阴云之上的细碎阳光,都落入了他一人的眼里。

化成了,比贝加尔湖还要清澈纯净的粼粼波光。

他小心地把信收起,按原样折好,放入口袋中,嘴角的笑容不似初时那般夸张,带着内敛的喜悦,“嗯,是我大哥寄给我的。说是今年圣诞,会和我的另一位哥哥来慕尼黑跟我过。”

埃里克是知道他那些事的,不由得扶了扶眼睛,“那你不是还要做很多准备工作?”

明台开始吹口哨,“是啊!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怎样,能见到他们,这就足够了。”

“什么时候走?”

“我等会儿去车站看看这两天的车程安排,如果可以的话,大概明天就走吧。”

埃里克思索了下,随即站起身来,在一室暖气中走到自己的书架旁,抽出一本《金融学讲义》扔给明台,“暂时借给你了,不要谢我。”

“我的天埃里克你怎么什么都有?!”明台翻了翻,第一页的序言就讲明这本讲义出自慕尼黑大学,“厉害,我算服了你了。”

这么一来,他就可以在火车上自学金融学的知识,哪怕大哥问起来,估计也可以勉强应答。

 

距离最后一次见面,已经半年过去了啊。

不知道大哥,还有阿诚哥,如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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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星期要考试_(:з」∠)_ 估计下一章只能周末发了。

这章小小过渡下,德国会是二人暧昧期的一个重大突破。等明台回上海后,稍微小虐下就可以开肉了!

从诚台站到楼台的我,今天依然很开心呢。想想大哥的挑逗●´ω`●)啊,简直少女心澎湃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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